薄淮和江肆进到屋内,屋里有种很难形容的味道,像是门窗关久了不通风,带着潮湿的霉味和植物腐烂的味道,木床上躺着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人,这和他们在照片上看到的赵有福完全不同。
床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女人,同样眼神浑浊肤色暗沉,她就是赵程的媳妇儿胡滑,她原本正在看着空气出神,听到声音缓慢转头,看到江肆时,一双眼睛定在他身上不动了。
胡滑:“天快黑了,想问什么快问,问完快走。”
白遇道:“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赵有福的后颈部位,麻烦行个方便。”
胡滑停顿半晌,才把视线从江肆身上移开,和赵程一起,把赵有福扶坐起来,解开几粒扣子,拉低领口让他们看,非常配和。
四人看过去,只见赵有福后颈部为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伤口,有的已经留下伤疤,有的刚刚结痂,还有一些正在向外渗血。
江肆皱起眉头,这算是留下痕迹吗?这痕迹是不是太夸张了?诡线草那么细,如何制造出这么大的伤口?
江肆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走到床边,像是想把领口往下扒一点儿,指尖触碰到赵有福暗沉粗糙的皮肤,对话框没有丝毫反应,如果诡线草真在赵有福身上,他会变成线尸,只要他是诡异,对话框就会有提醒,如果触碰了还没有提醒,那就证明他不是诡异。
江肆思索着看向赵程和胡滑,他们俩每天都和赵有福待在一起,诡线草会不会转移到他们身上?
江肆把赵有福的衣服拉好,帮忙扶他躺下,手指碰到赵程的手,对话框依旧没有反应,诡线草也不在赵程身上,难道在胡滑身上?
胡滑帮公公调整了一下身体,拉上被子,刚想转身,脚被绊了一下,站在边上的江肆一把抓住胡滑的手腕,扶了她一下,“小心,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