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柔情,而是暴戾。
锋利的牙齿被包裹在柔软的嘴唇里跃跃欲试地想要探出来。
耳朵里是有骨头的。
软骨。
与牙齿相比,简直不堪一击。
晏双在戚斐云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就醒了,这短暂的一觉他睡得却是特别沉,骨头都要酥软,一时也没起来,直到戚斐云俯下身,轻柔地啄吻他的耳朵,他才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回应,从枕头里仰起脸,伸手去勾戚斐云的脖子,同时道:“我来,别累着你……”
他刚从一场小憩中醒来,鼻音浓浓的,带着睡意的倦懒,令人没来由地便联想起一切亲密又温馨的关系。
戚斐云吻着他,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是选择违背本心的温柔,还是满足欲望的残酷?
这样的选择题摆出来,就已经有了答案。
晏双的后颈倏然被按入枕中,他只呼了一声,便柔顺乖巧得像只小猫,“戚老师,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关系的。”
向上的道路已经很艰难,却还有个人不断在下头挥手招摇——向下吧,没关系的。
戚斐云松开了手。
晏双狐疑地转头。
戚斐云面色冷凝,伸手却是轻按住晏双的耳朵,手指用极轻柔的力道将那只晶莹剔透的耳朵描摹了一遍,又顺势托起了晏双的下巴。
这吻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