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扭过脸,盛光明依旧低着头,戴着的棒球帽遮住了他的脸,肩膀耷拉着,看上去像只被抛弃的大狗。
“你想说什么就说,”晏双语气平缓,“我还有课。”
盛光明手背微微鼓起,轻叹了口气,“晏双,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哟,还懂以退为进,不是纯纯的笨蛋嘛。
晏双柔声道:“你先放手。”
盛光明试探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平静,应该是想好好说话的样子,于是放开了手。
晏双看着他,心平气和道:“盛光明,你是我炮友的邻居,再加上从同一个福利院出来,虽然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但是你很当一回事,所以我也就配合一下你。”
湖水般的眼睛清凌凌地反射着阳光的色泽,“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一模一样的话还给了他。
盛光明有点难受,缓缓道:“我知道。”
他们之间关系平平,他没有资格去干涉晏双。
但让他视而不见一个这样好的青年向下堕落,他真的做不到。
同一个福利院的确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但同样在这个世界孤身一人有很大的意义。
“知道就行,”晏双笑了一下,是盛光明很熟悉的那种礼貌又冷淡的笑容,“那我走了。”
稀疏平常的告别,像对他今天荒唐行为最合适的结尾。
不能就这么放晏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