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
他确定晏国富肯定是在秦羽白面前说狗话了。
晏双没理他,直接下了车,甩上车门,看也没看后面跟了一路的车,直接往学校里走了进去。
盛光明注视着他步入校门,心情很复杂,不是单纯的松了口气,仍然还是觉得很不安,一颗心依旧不上不下地悬着。
那辆黑色的豪车随之扬长而去,从他的车旁边驶过,速度很快,似乎对他这辆跟了一路的车没有丝毫的兴趣。
即使只是在公寓楼下打了个照面,盛光明也已很深刻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傲慢,打量他的目光里全是评判和审视,这种“人上人”的目光他见多了,俱乐部的老板就喜欢这样看他。
偏偏是这样的人……
盛光明手攥了攥方向盘,眉头拧得更紧。
令他心神不宁的晏双却是心无旁骛地上完了课,去医院美美地蹭了顿自助餐后,跑上去察看了一下戚斐云的康复情况。
戚斐云正在床上静养,这是他最近这么几年罕见的休息时光,虽然是以挨了一刀作为代价。
不过休息对他来说其实井不算一件好事。
人的身体一旦从惯性的忙碌中闲下来就会非常地不适应,而他又动弹不得,于是思想便代替他的身体开始狂奔。
晏双推门进来的时候,戚斐云正在想他。
直到晏双撩开被子时,他才猛然发觉这是真人,不是他的幻想。
“干什么?”
“看看伤。”
病房内中央空调温暖如春,晏双解开了病号服的扣子,再次感叹道:“就差那么一点,就捅到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