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再次亮起了灯。
戚斐云仍跪坐在床上,他的手按着床面,手背上红色的皮肉翻卷,一阵一阵的刺痛感,却依旧有着不真实的感觉。
三十年的循规蹈矩在短短几个月之内被悉数打破,在这个夜晚,他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防住。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戚斐云转过脸,望向磨砂玻璃后的身影。
晏双之前说什么?
在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这句话很清晰地映在他的脑海里。
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晏双对他说过的话。
他的催眠没起作用?还是晏双同样……也压根就没忘了他?
不对,在更早之前,他曾经对他下过暗示,让他忘记他。
照理说,晏双不可能记得他们之前发生过的事。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的催眠对晏双全线地溃败了。
推开浴室门,一晚上洗两次澡的晏双比跟戚斐云极限运动后还要累,直接将毛巾甩在戚斐云肩上。
“给我擦头发。”
他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拉起被子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
毛巾从肩头慢慢滑落,戚斐云攥住了它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