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不信戚斐云不想。
都箭在弦上了,还搁这儿装什么纯情。
戚斐云温柔地抚摸着晏双的脸庞,目光审慎, 高高在上。
晏双怔了怔,又嫣然一笑,“戚老师,”他字字清晰道,“你怕得病啊?”
戚斐云只是看着他,用医生看病人的眼光。
那些破败的脏器,千疮百孔,却有别样的接近死亡般的瑰丽。
晏双泄气般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翘起脚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下楼去买套,”他略一歪头,笑容灿烂,“或者,你可以去问隔壁借。”
戚斐云跪坐在他身旁,一动不动,双手蓦然拉住晏双的膝盖,一下将人拖到身边,“嘴。”
晏双摇头,轻吐出一个字,“不。”
“要么睡我,要么睡你的左手或者右手去,”晏双目光冷然,与他身体的反应截然不同的冷漠又不屑,“不约拉倒。”
这的确是个坏孩子。
将性当作和吃饭喝水一样随意的事情。
看上了谁就千方百计地搞到手。
得偿所愿后,兴许就会一走了之。
“切,老男人就是麻烦,”晏双坐起身,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T恤,“人家想不戴套我都不让呢,看戚老师你像是个清清白白的好男人才破例的,”他先套上了T恤,才去穿裤子,也不管自己现在也是兴致高昂的情况,随意穿上,嘴里还是嘟嘟囔囔,“都三十多了,又不是处男,穷讲究什么。”
一句一句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往戚斐云身上使劲地扎。
腰身果不其然地被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