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闲:“………………”

“我、我的意思是你很温柔,所以不会疼。”童然真没撒谎,尽管时间不长,但他确实体验不错。而且真正涉及了陆思闲的男性自尊,他也不敢像先前那么随意了,干巴巴地说,“哥哥已经很棒了!”

陆思闲并不觉得安慰,眸色深如幽潭,重重咬住童然的唇。

他本来就不够尽兴,如今心里又憋了一口气,于是很快起了欲,并在接下来的发挥中充分证明了自己。

当盒中三个雨衣消耗一空,童然已经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陆思闲的生命真的只剩下半小时,那么一定不能做这件事,半小时够个屁!

当晚下了一场暴雨,雨点砸在玻璃窗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次日,童然睡醒时还有些恍惚,窗外阳光灿烂,他半眯着眼打量有些陌生的房间,想起来昨晚做了清洁,陆思闲将他抱来了客卧。

他揉了揉眼睛,移开横在腰上的胳膊,掀开被子时不小心牵动了隐秘的地方。

其实不算很疼,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一点羞耻。

身旁的人翻了个身,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童然并不意外,昨天陆思闲睡得很晚,他迷迷糊糊记得对方在他睡前还点了外卖……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果然在厨房垃圾桶里发现了空掉的打包盒,冰箱里还有没动过的白粥,以及一些清淡的小菜。

估计陆思闲是想早上热了给他吃,结果睡过了头。

童然先去浴室刷牙洗脸,再回卧室时见陆思闲依然没醒,只是又换了一个姿势。

似乎是为了遮挡阳光,他的小臂挡在脸上,只露出挺翘的鼻尖,以及微微隙开一条缝的嘴唇。

脑海里瞬时涌入许多不和谐的片段,童然脸烧了起来,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坐上床沿,小心翼翼地撩高被子,便见到了预想中的画面。

童然咬了咬唇,偷偷观察了陆思闲一会儿,他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慢慢俯下了身……

“操!”陆思闲被极度的刺激唤醒,几乎是弹坐而起,充血的部位擦刮到了牙齿,疼得他轻“嘶”了一声。

见童然已经笑趴在床上了,他手臂一撑就要扑过去,童然敏捷地翻下床,躲避时不慎踩滑了扫地机器人,脚踵磕得很疼。

被压倒时,童然眼中亮起了光,抵着陆思闲胸口说,“我知道了!”

陆思闲脸上还残留着困顿的茫然:“什么?”

“脚踵……阿克琉斯之踵!”

疼痛激发了他思维的活跃性,让他得以从陆思闲没设么逻辑的话语中,找出隐蔽的联系。

特洛伊战争期间,刀枪不入的阿喀琉斯被毒箭射中脚踵而丧生,光明神则死于一株弱小的槲寄生。

脚踵之于阿喀琉斯,一如槲寄生之于巴尔德,皆是他们唯一的要害和弱点。

“我是你的弱点吗?”童然勾住陆思闲的脖颈问。

陆思闲失笑,“你还真执着。”

童然抬了抬眉,一只手钻进他衣服里。

陆思闲立刻握住他手腕,“别乱碰,你不疼了是吗?”

“我只是看看纹身而已。”童然装作害怕地缩了缩,“哥哥可不要胡来。”

陆思闲都气笑了,“是我在胡来吗?”

童然故作天真地问:“那哥哥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