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地离开病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觉得所有人似乎都盯着我看。
我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踉踉跄跄地从医院离开,打了辆车,奔回自己的窝里。
将房门反锁后,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回来的。我的大脑已经跟不上我的动作,宣布罢工了。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双手插进头发里,恨不得全部揪掉。
糊涂啊,大龙,糊涂啊!
我懊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戳出几个窟窿来。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被吓得一哆嗦。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是姜禾。
我深呼吸了几下,才接通电话,“喂?”
“出来吃饭吧。”电话里还有陈玲的背景声音。
我握着电话,手心一片潮热,“今天,今天我去不了,下周吧。”
“下周?你怎么了?”
“我,我病了!我得在家休息。”
“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疼脑热,没什么,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了,下次我请客的时候,你把陈玲也叫上,就算我赔罪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心跳还在极限上维持着。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全他妈完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看了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咚咚咚,咚咚咚。”
我猛地坐起来,这熟悉的敲门声……
我小跑着来到门口,趴在猫眼上一瞧,果然是陈玲这个“打桩机”!
如果不开门,她怕是一会儿就要打电话过来。
我叹了口气,只好打开门。
“嗨,我们来探病。”
“我们?”我愣了一下,脑子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看到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驼色羊毛围巾的姜禾走了出来。
“感觉好点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还不等我开口,陈玲就将我推开,“先进来再说,我们买了菜和药,先给你做饭,完了吃药。”
我看着他们走进我家大门,提着一大堆东西。
我只是瞄了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零食袋子。
陈玲脱了鞋,轻车熟路的提着菜走到厨房,“剩下的你拿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