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斐!”我冲到他的身边,伸手拍了着他的脸颊。他的脸上一片潮红,呼吸有些急促,双眸紧闭着。
“张逸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一边拍他,一边在他耳边叫他。
“张逸斐!张逸斐!”我一连叫了他好几声,终于看到他睁开了眼睛,有些失焦的眼神恍惚了一会儿,才看清了我。
“你发烧了!你都他妈烧晕了!”我又气又急地对他喊道。
他握住我的手,将滚烫的脸贴在我的掌心上,低声道:“没事。”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我懒得跟他废话, “你能站起来吗?不行的话我叫人。”
他略微点了点头,借着我的力道站了起来。
我将他带到床边,一松手,他就滑了下去,倒在了床上。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回来后勉强洗了个澡,反而脱力了。
我将他安置好,转身去拿药。
“别走……”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努力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我。
“老子去给你偷药去!”我恶狠狠地说。
半夜,我潜进刘妈存放药箱的地方,偷偷摸摸的,生怕惊动别人。
“简直有病!自己家的公司还这么拼!”我一边翻着药箱,一边小声嘟囔。
刘妈把消炎药和退烧药到底放哪了?
我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我有些着急,担心我还没找到药,张逸斐就被自己烧成傻子了。
我忽然想起刘妈晚上端给我的那一盘药,她好像说把药放在餐桌了!
我赶紧跑到餐厅,果然看到桌上放着的药,一个保温杯和一个保温桶。
一个装的是温水,一个是皮蛋瘦肉粥。
真是冬天送来炭,夏天送风扇呀!刘妈,您可真是我的活神仙!
我赶紧端着东西回了张逸斐的房间。
“你晚上吃东西了吗?”
张逸斐半阖着眼,微微摇头。
真是要了亲命了!
“那就先吃饭,再吃药!”我打开保温桶,从里面舀了几勺粥,喂给张逸斐。
他显然没什么食欲,可还是乖乖张嘴喝了一小半粥,这才用水送服了药片。
我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平。他任我折腾,不声不吭。
我用体温计给他测了温度,39,还好没到40。
我趴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