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泽。”他只认得杉泽，于是叫了他的名字，“你说你知道什么线索？”

杉泽嗯了一声，扫了一旁的牧师一眼，对方的眼里平平淡淡，视线垂落，盯着虚空的一处，并没有分注意给他们。

“我们昨天就发现了老乞丐的油画，当时还在附近询问了。”杉泽说道：“只不过小镇里有过拿惨案恶作剧的例子，所以我也不敢笃定一定是老乞丐失踪了，询问了一圈之后才发现，老乞丐最后一次出现在民众的视线里，是在上次去餐馆后巷吃完晚饭之后——”

镇长声音沙哑地开口，“他确实失踪了。”

“对的。”杉泽说：“我和我的同伴今天偷偷从后门进入了教堂，本来是想咋附近调查一番的。但是……被这位牧师大人赶了出去。”

杉泽面容淡定从容，语气平淡，冷不丁听起来倒是像告状一样。

莫名把话题牵扯到了牧师身上，就连亚当都忍不住愣了愣，惊疑地看向杉泽。

——你这是在闹什么！

冷目冷面的牧师抬起头来，如冰寒般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薄唇紧抿，久久未曾言语。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之中，镇长自然也感觉得到。他清了清嗓子，打圆场道：“你们偷偷溜进来，还怪毕维斯先生赶你们出去？”

“毕维斯？”杉泽仔细回忆了一番，“我记得我堂叔说过，教堂的牧师是一位老先生。镇长大人您可要调查清楚了，别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放肆。”念他是个小孩子，镇长虽是语气严厉地呵斥，却也没有责怪，他主动解释道：“老牧师已经去世了，这是三个月前我们从莱城请来的新牧师，毕维斯先生。”

三个月前！

有了这个期限，杉泽差点兴奋地叫出声。

他说什么来着？这个牧师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能进入幻境，还能操控迷雾，又是三个月前来到这座小镇里的。所以毕维斯和他们一样，都是玩家！

“哦，那不好意思了。”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杉泽的道歉也显得很不走心，看起来有点像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