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老爷子对席有幸的深厚期盼,但当那个人是席有幸时,他不止是惋惜遗憾,还有更多的情绪,既有心疼,也有怜爱。
既有对这种不算自然的常理有些尊重般的释怀,也会痛恨这种无情的环境将她束缚,更怨自己没更早地出现在她身边,在她面对那些压力时,至少为她做些什么。
或者就像傅闻笙那样,只是陪伴也好。
所以在那个阶段中的傅闻笙才会对她有特殊的意义,才会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过去他无法参与,后来则是远避,从未细察,但现在不同了,他知道她那身尖刺从何而来,也知道她尖刺底下不是真正的冷漠和黑暗。
无论现在的席有幸是怎样的疾言厉色,他依然记得当年在那个公园里,她为父母的照片黯然挣扎,始终心怀期冀的模样。
“老慕,那这样看来,那个傅总要是真跟你抢人,还真说不准席总会不会变卦啊。”高墨在这时突然发出了提醒,“怎么看人家都算是青梅竹马,早你好几年就认识,还是在她身边没什么男人包围的时候……”
慕何的脸色逐渐凝住,这就是他今晚心情不快,纵情于酒的原因。
“青梅竹马是最难拆的,人家有共同的经历,这可是革命战友啊。”
高墨看热闹不嫌一般,满脸促狭戏谑地瞧着跟前的老友,“你和她是互相冷了好几年,这几年就算白过。”
“你到这时候才来发现喜欢人家,那傅总又巴巴地从国外跑回来,殷勤到都跑去剧组探班了,你说说你,感情开窍慢还真是要命了……”
“跟那傅总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