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紧跨了两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停了,不让她躲进浴室里。
“我们先谈谈。”他试探性地开口,“就是今晚的事。”
“需要跟你谈的是楼下那个。”席有幸回头,语气充满了不耐,“我没毛病,不需要知心大哥大姐来疏导什么心情。”
慕何没被她显然糟糕至极的态度吓退,犹然坚持,不松手劲,“坐下,我们谈谈。”
席有幸实在被他惹烦了,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发现他的力量稳固得很,如同坚硬的镣铐一样,让她根本挣脱不得。
她顿时冷沉了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用你对她的态度来对待我。”
“我对阿玥是什么态度?”慕何此时竟还很有闲心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席有幸抿紧了唇角,蓦地扭转过头,眼神愈发不善地狠剜在慕何的面上。
这时她才惊觉他的神情不复往昔平和温静,眉眼紧收,仿佛在压抑什么将来的山雨。
“怎么,你现在是想来跟我算账吗?”席有幸讽刺地打量着他,看着他强行按耐好脾气的样子,愈发觉得可笑,“有意义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乖乖地听你说教,让你批评?”
慕何目光复杂地凝着她,片刻后叹出了一声,“我不是要跟你算账,也不是要对你说教,更不是要批评你。”
席有幸冷着脸,不置一词,摆出了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的架势。
慕何僵持不过她,终于妥协般地说了一句,“我是想看看你手上的伤。”
话音刚落,却见席有幸整张面容上迅速地凝出了更深的寒意。
“我没受伤。”她干脆地甩出拒绝,“不用谁看。”
“是吗?”
慕何显然不信的反问语气令席有幸蹙紧了眉心。
“那你右手伸出来,我看一眼。”慕何话声平静,却带着一份强硬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