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也不是看不出傅闻笙在提他和席有幸过去的回忆,却没有阻止。
反而在席有幸点头应声之后,顺着这个话题,又问:“是什么事?”
他并不是有自虐的倾向,想要找虐,只是想要尽可能多地了解所有和她相关的事情,包括她和傅闻笙的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即便他要和傅闻笙开战,也需要信息。
席有幸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她向来不喜欢讲述故事,连听故事的耐心都很少有。
傅闻笙本该和她是一类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竟愿意作分享。
“我打架受伤,阿幸帮我包扎。”虽然分享的内容极其简单,却包含了重点。
慕何淡淡地嗯了一声,看向身旁的妻子,露出了微笑。
“这样的体验我倒是也有,拍戏弄伤的时候,就是有幸给我擦的药油。”
闻言,傅闻笙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他的昭示有所不满,冷冷地又出了声,“还给我巧克力。”
慕何轻捏了一下席有幸的手,这次的动作恰好能让傅闻笙看明白。
“你还有随身带巧克力的习惯?”他温声笑着问,“喜欢吃什么样的巧克力?”
“阿幸容易低血糖。”傅闻笙冷然道,“看来你不知道。”
慕何脸上的笑意倏地凝住,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
这就不是简单地和情敌角力拔河,而是他自己的疏忽,让他当下对他自己过去的敷衍和冷漠产生了不快。
席有幸不是傻子,从照了面开始,就能够察觉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紧绷。
现在这种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的话都摆出来了,她也不可能再作壁上观。
“去看爷爷什么情况,”席有幸冲傅闻笙说道,“最好早点开席,他身体刚好,不能太劳累。”
傅闻笙微微颔首,心知她是在支开他,依然配合地转身离开,上楼去找老爷子。
席有幸也跟着转开了脚步,走向另一边。
然而她的手还被慕何握着,这一走,没走成,又被绊下了脚步,因为慕何不动,也不放开她的手。
“去大厅。”席有幸回身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