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却感觉到他的手扶上了她的后颈,捏住她,迫使她仰起了脸。
席有幸不期然间与他对视,惊见他眼瞳充红,布满了骇人的慌措混乱,似是强忍着浓烈的情绪,忍了太久,克制得尤为辛苦。
“你、什……你什么?”她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有细密的、可怖的怪异感从后颈直滑到她的腰间,一阵阵发麻,甚至让她连话都开始磕顿、不清晰。
慕何倏地抬起另一只手,捻住了席有幸弧度秀俏的下巴,缓缓地张动双唇,唇间漏出的声音隐含着难耐的沙哑,还带有深浓的、引人沉醉的木香。
“你不是问我把你当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把你当作什么人——”
话音一落,他垂头覆住了席有幸的红唇。
席有幸惊愕后退,却被他拦住所有的退路,退无可退,被他那种堪称过分热火的吻法折腾得晕头转向,喘气都喘得急切不匀。
好不容易留出了空,她还没能多松一口气,又被慕何抵住了唇面,再度深入掠取。
一来二去,反反复复,她眼睫颤着,眼里水意迷花盛开,早已数不清具体被慕何纠缠了多少次。
等到慕何肯真的停下来,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托在她的脸颊边,一点点抚过她脸上的艳色,喉头不由得紧了又紧,沉得闷出了一声。
“这样……还会觉得我对你是责任?嗯?”
他的声音比吻她之前更低哑更缓慢,那双饱含儒雅风致的眼眸里盈满了她的身影,好像此时此刻只能注意到她一个人。
他的眼神坦露出了他内心的渴望,他也不怕让她看清,如果她还看不清,他也不介意继续用这类更直接有力的方式再作表达。
席有幸眼角都是湿的,嘴唇不动都发麻酸疼,全留着被慕何蹂躏亲近过的痕迹,本就已经处于心悸不静的状态,他问的话让她的心跳一下子提快。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立即咬着牙重重地掷下每个字:“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