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哀求意味的话令席有幸心脏闷得发疼,她浑然未觉地叹下了气。
搞砸了。
她本意也不是真要在这时候就让儿子立刻做决定,只是提前说一说,儿子反应大,她也不该放任情绪失控,还非去和他较个输赢。
算了……不急在这一时。
“好了,也没让你现在就选。你可以先忘了刚才的事。”她随后抱起慕子衿,把忍泪忍得两眼通红的他放回床上,“要继续做作业还是睡觉,自己定。”
说完,她径直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再待下去是不明智的行为,保不准这小子又会说出什么超出她掌控之外的话。
那些话要么可能会像刚才那样激怒她,要么就是让她心软动摇。
她不想重蹈覆辙,只能暂时远离,让头脑彻底冷静下来。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又推门看了一眼,慕子衿没有再闹腾,选择回到书桌前写作业,看起来依旧乖巧懂事。
她稍微放下了心,随后转开脚步,走向大主卧。
一进主卧就发现灯已经熄了大半,只留了她那边床头的灯。
慕何侧躺着,占了另外半边床,身子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熟了。
席有幸刚跟儿子闹过那一通,整天折腾下来,精神也有些乏,随即掀开了自己的那床被子,躺上了床,随手关了灯,便闭了眼开始休息。
躺在另一边的慕何确实已经睡下,只是在她回房之前就陷入了梦境里。
慕何的梦断断续续,有和过去相关的事,也有这一两天发生的事。
他再穿过一片迷雾时,看见的是今天才见过面的傅闻笙。
而此时,席有幸也在,她的穿着打扮和今天下午在马场里的那一身相同,依旧令他心生悸动。
只见她骑着马来到傅闻笙的身边,轻松地从马上跃下,落了地,摘了头盔,长发飘飞着,那张绝色面容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她把头盔递给傅闻笙,又伸手拉住了傅闻笙右手腕上的那条红绳,两人的手很快就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