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的气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她忍不住皱了鼻尖,想要避开,却因生着病浑身无力,只能僵坐在原地。
“席大小姐,你好啊。”来人开了口,声音嘶嘶的,犹如毒蛇吐信,透出了阴险,“我一直在等你身陷囹圄……”
“当年你为了帮慕何,是怎么对我们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我可是不敢忘呢,你也还记得吧?”
冷汗滑过了眼皮,此刻的席有幸根本没有精神去回想有关这些话的记忆。
她竭尽全力抿动嘴角,低着声,语气幽冷刺骨,“你、对蝼蚁会有印象吗?”
随着她的嘲声落尽,一道凛冽的寒光从眼边划过。
傍晚,凌襄亲自到看守所探望了席有幸,离开时,意外在入口附近看见了慕何的车。
车内只有慕何一个人,驾驶座的车窗半开着,他的目光望向看守所的正门,晦暗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襄怒上心头,几步冲过去,一巴掌砸中了车窗,张口就是一顿喝骂。
“都七年了,难道七年阿幸都捂不热你那颗心吗?”
“平时看着人模人样,脾气贼好,怎么关键时刻就对自己老婆这么心硬冷血?!”
“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个孩子!而且你知不知道,其实阿幸她对你——”
凌襄的话还没吼尽,就有人从看守所里急跑出来,奔到他们跟前,上下不接下气地喊道,“不好了!席总出事了!她在牢里被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