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秋实缓慢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您真的有听我说话吗,这样显得我很呆啊。
很快,他咳了一声,仿佛刚才的问题不是他问的一样,说道:“关于这些影像……有什么其他地方的细节么?”
“……诶?”天野秋实一怔,“细节?”
五条悟换了个姿势,继续道:“和咒术不同,异能力这种东西和其主人是密不可分的,直白来说——就是所有物,既然天野能获取在这种‘死亡情报’,那么也能看做,在你获得了这个‘情报’后,它就已经成了你的所有物。”
“既然都是自己的‘东西’了,那么随时随地的提取一下也是正常的是吧?来来来,试着回想一下,这些‘情报’的细节,如何?”
面对五条悟的循循善诱,天野秋实开始思考可行性。
所有物……她可是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啊。
“我没有试过……”天野秋实迟疑道。
从自从十一岁那年异能力觉醒觉醒开始道现在,她一直都是排斥着这个能力,更不要说去探究了。
“诶别那么着急否定,”五条悟竖起食指摇了摇,继续道“按照刚才你说的,那天连续看到了二十多个人的死亡影像吧。嘶……二十多个影像同时放的情况下,你都能完整的梳理出来,换做一般人同时看二十部不同的电影基本上就傻了,这点来看要么是你筛选能力很强,要么是……对于你而言提取这些信息就像是喝水一样平常自然。”
他说着一拍手,“好啦实践是真理的唯一标准嘛,快试试快试试。”
那语气轻快的像是什么简单地小事情一样。
“比如地点啊听到了什么啊之类的,说不定还能看到彩票的号码哦?”
天野秋实抿了抿唇,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
五条悟突然的说法像是浪潮一样,将她的排斥和顾虑一下一下的拍打,渐渐的让她有了动摇。
尤其是向家人坦白了以能力之后的轻松,使得这种顾虑愈发的不稳。
确实,在梳理那些信息的时候就像是解开的毛线团一样,有因有果。
她踌躇了一下,最终道,“行吧……”
天野秋实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那天看到的。
老旧的录像带重新在脑海里播放。
画面重新浮现出来,一个接一个,五条悟刚才的话好似是激励一样,埋入潜意识中。
渐渐地,她好像抓到了某个线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喃喃出声。
“死者是个上班族……黑西装,周围有人……说的话……是怪物什么的。”
“第二个是个男高中生,唔……他说了什么?有个白头发……啊啊,听不清楚。”
“第四个,中年妇女……找女儿的时候被吃了吧……呕……”
“还有……说什么……猴子?有人在说话……夏……谁?什么杰?”
听到‘夏’这个发音,五条悟顿了一下。
浮现的画面越来越多,连带着太阳穴开始发胀,天野秋实皱起眉,试图看清楚那一帧画面上的细节——
“啪。”
“啊!”
一个十分有力道的栗子敲在了脑门上,天野秋实猛然回神捂住头,痛得倒吸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罪魁祸首。
“好了到此为止——在想下去你脑子怕是要炸,看来能力掌握这方面你都没怎么练过。”五条悟收起手,连带着将刚才附着在指尖上的咒力一起收起,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
……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肯定是红了吧那一下。
五条悟毫无所觉,一拍手道,“好嘞,信息收集完毕,接下来的几天就在家里囤好粮食好好呆着吧,啊对了——”
他说着,将眼睛上的绷带往上掀了掀,露出了那双漂亮的苍蓝色眼睛,看着天野秋实,“说起来……你身上有点咒力的气息诶,虽然弱的要死……看流动应该是咒具之类的?“
“啊?”
“嘛算了不重要。”他将绷带又盖了回去,走到收银台前付了帐,冲天野秋实挥挥手,“谢谢你的情报哦,啊啊真可惜,为什么今天没有芋泥呢……”
见五条悟就这么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要离开,天野秋实忽然心里一动,猛地站起身,“还有一件事!”
“嗯?”五条悟停下了脚步,手放在门把手上。
站起来的一瞬间,头脑发胀的后劲还没有散去,天野秋实眼前一黑,顿觉得天旋地转。
等她回过神,立刻跨过座位,将刚刚想起的事情说出来:“那二十多个不是第一次看到的。”
第一个看到的,是浅井优纪。
她当即闭上眼,努力去想那段影像,太阳穴突突的开始发胀。
壁橱——门板——黑色的怪物。
五条悟耐心的等着,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睛。
“那个人不一样,只有她,浅井优纪,是在室内死的。”
那个印象中,浅井优纪的手机掉落在了一边,在晃动中亮起屏幕。
上面是——
“十二月二十三日,是这个日期。”
“浅、井——?”五条悟细细的将这个姓氏的每个发音念了一遍,嘴角挑起。
这个姓氏可是不陌生啊——
好巧不巧的,就出现在给夏油杰的宗教团体供奉咒灵的那些名单上——还是高居榜首,捐了不少钱呢。
“好嘞!感谢你的帮助!那么回家路上小心哦——”五条悟十分愉快的双手合掌,然后再眨眼间消失在原地,留下地上一圈看不懂的咒文。
天野秋实目瞪口呆。
……咒术师都是这个画风么?
别了吧,希望三轮霞小妹妹别变成这样款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