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由他来解决。
班里接连人离开。
手里拿着语文书,应该是去找老师背诗词。
谢壑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叶珏深吸一口气,问他:“你不去找老师背书吗?”
谢壑摇头:“不了,我找组长背。”
“那我去找老师了。”
立刻从位置上起来,周围的学们看见他手上的语文书,没想,又收回了视线。
叶珏快速道:“我先走了。”
说完,他急匆匆的跑出教室,跟上前面的部队。
谢壑放下书,想起身跟上。
小组长已经看向他,女生笑眯眯的,隐约完两人的交谈,里一片反感:“背书是吧,别走了,我就在这呢。”
……
刻意落后部队步。
待她们拐弯上楼,叶珏才看向寂静的alpha男厕。
没见里面声音。
他沉默秒,鼻尖却闻到一股若若无的烟味。
心头登一沉,想也没想的,他推门而入。
“哗——”
门开,寒风涌入。
厕里没窗户,熏着清洁剂的香气,狂噪的风雨顺着狭窄的窗户洒进,打湿了地面。
窗前单手捏烟的alpha闻声看来,背后是一片黯淡灰沉的天光。
碎乱黑发下的眸格外漠,一张英俊明晰的面上,是叶珏难以辨别的晦暗情绪。
他漫不经心的站着,当着叶珏的面,熟稔的碾灭烟头,侧影清瘦颀长,已经是一个成男人的随性姿态。
介于少与青之间,说不出的韵味。
叶珏怔了两秒,目光落到垃圾桶边缘的烟灰,转身上门。
借着这间,努力想要捋清目前的情况。
他脑袋很乱,做好心理准备,想问纪翊是什么候开始抽烟的。
下一秒,身后忽压下一片阴影。
腰上紧接着箍住一双结实的臂膀。
属于顶级alpha的强势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叶珏腿一软,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天的ktv。
也是这样,他被不知分神智的纪翊压在门上,隔着黯淡的光线看着alpha,泪不受控制的流,腰上是alpha轻轻探索的滚烫手。
汗水淋漓,呼吸凌乱。
嘴里是不停勾缠的另一股气味,边亲他还要在他耳边说不堪入耳的情话,即使是半昏半醒的状态,他也受不住。
身子一个哆嗦,叶珏不敢回头,小声问:“……你抽烟了吗?”
他没叫哥。
压在后背上的alpha也没应声,一只腿强硬的挤进他腿间,另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呼吸滚烫压抑,似是终于感到满足,这才轻声说:“没抽。”
“只着了。”
叶珏顿松了口气。
他说过纪翊“校霸”的恶名,但实际上,他见过的纪翊,从来没那五毒俱全的习惯。
他被搂的很紧,出来的匆忙,没穿外套,逐渐能感受到alpha身上传递来的热度。
……太烫了。
后背起了层细细密密的汗。
叶珏乎被纪翊强硬的摁坐在腿上,这个姿势太危险,也让他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腰腹一酸,不由气短道:“……哥,别这样,吗?”
“咱们好好说话。”
他心里不安。
不光茫于这段逐渐走向未知的系,还害怕亲昵的alpha。
“我这天……不是故意躲你,是我脑子太乱,想理清东西。”
他看不见身后,自也看不见alpha眸中刹那间阴沉漠的温度。
似一头蛰伏在暗中的猛兽,呼吸依旧平稳,面上却是一片死水般的沉寂与决绝。
叶珏说完了话,许久没到回应,心里刚升起不安,腰上禁锢着的手便开始缓慢摩挲,覆着薄茧的手指隔着单薄的布料,逐渐升起滚烫灼人的温度。
烫的他坐在alpha紧实的腿上,腿根软的不。
“不想跟我处了?”
混沌的脑回神,叶珏一愣,纪翊继续用格外平静的语调道:“想分手了,是吗?”
这说的是什么话。
空气中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危险与压抑。
叶珏下意识想要否定,不等他开口,下颌便被捏住。
被迫顺着这股力道偏过头,alpha匀长炽热的呼吸铺洒在脸侧,轻轻浅浅,却让叶珏提不起丁反抗的力气。
他又软了。
呼吸急促,颈侧浮起一层淡红,光是这样的接近,便让他耻的说不出话,更何谈纪翊又轻轻亲上了他的睛。
想观察alpha面色的睛被迫闭上。
鸦羽般的睫颤抖,皮上的吻实在太碎太温柔,叶珏被亲的恍恍惚惚,喉间不自觉的溢出许喘息,下一秒,亲吻一顿,皮一阵潮湿。
又被舔了。
他觉得纪翊总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沾染他。
手指、皮、唇角,力道即便再轻柔,动作间也会透出深浓的欲意。
露骨又羞耻。
叶珏性格内敛,骨子里还守旧的规矩在,一被这么亲昵就不安,像是一层禁锢快要被打破,里面是茫懵懂、尚不知情郁为何物的他。
他哆哆嗦嗦的出声,指骨紧绷的攥着纪翊的衣领,惶恐茫,害怕着那层快被打碎的禁锢,“不了……哥,我们说说话,好吗?”
“别……”
他气息不稳,浑身颤得要掉下来,睫又被水汽打湿,像是受不住的掉了泪,求饶般讷讷的道:“我们说会儿话。”
“嗯?”
纪翊嗓音轻哑,喉结明显的吞咽,又咽下了带他气味的唾液,手与他动弹不得右手交扣,手心皆是湿润的汗,黏腻却不肮脏。
和纪翊亲昵,好像一切都是轻快地。
“舒服吗?”
附在耳边的alpha吐息匀长,胸膛内的心脏跳得急促,只平静的低声问他:“不分手吗?”
脑袋晕乎乎的,叶珏一怔,忽反应过来,纪翊是在竭力讨他欢心。
用那么小心翼翼的力道哄着“能变心”的他回心转意。
语气哪怕低哑平静,也深藏着不稳的祈求与轻哄。
不分手。
是他唯一的底线。
眶浮起水汽,叶珏觉得这天躲避纪翊的自己像个呆子。
皮恹恹的垂坠,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
他完了。
像某个短视频app里最近很火的那句话那样,他好像坠入爱河了。
“我没想分手,”他嗫喏着,实话实说:“……就是害怕。”
呼吸一顿,纪翊抱紧了他,在他耳边问:“害怕什么?”
“怕我?”
“不是,”这下停顿了很久,叶珏才忍着耻意开口:“你亲的我害怕。”
空气滞住。
叶珏干脆一股脑的说出来,颇忧心忡忡:“你亲的太久了,我真的受不住。”
脑缺氧一样,哭也停不下来,身体还软的没力气,像一滩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