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对方是亲近的人，那大脑就会进入死机状态，看上去就跟个求人施舍的乞丐一样。

“爸爸！”她竭力大喊，“你难道忘了吗？你、我还有妈妈，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现在妈妈已经不在了，我的生活也一团乱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好不容易才和你相聚！”

“呵。”男人冷笑一声，这笑声里多少有些松口气的意思，“你妈都死了，你还想来污蔑我跟别的女人有染？虽然我的夫人已经没了，但我也不会任由旁人辱我的清白！”

风吹起了庄心绪散落的头发，侧颜的碎发盖住了她半边脸，如果在此时看过去，视线就会聚焦在左眼上，那是一双不敢置信、复杂而濒临崩溃的眼神。

“你甚至不承认……你和妈妈的关系？”

“不是不承认，而是从来没有！”男人说的话很决绝，随后他再次扬起右臂，周围的数颗石块同时飞起，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将在此诛杀入侵庄宅的犯人，你还有遗言吗？”

庄心绪绝望地看着眼前准备围杀她的男人，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为什么呢？她的妈妈和她的身世，怎么都没人愿意承认呢？

她好像想起来了，不只是别人不承认，她妈妈也不让她承认，那个在岁月中被美化的女人闪过了举起棍子的一幕，那棍子上好像有血，是谁的？

庄心绪抚上脸：“是我的……是我的……”

男人不难烦地“啧”了一声：“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吧！”

他落手，让石块以高速攻击她。

………

……

…

庄心绪脑海中闪过回忆。

像个老旧的播放器一样连续不断地读取胶片。

3岁以前的人生是空白的，4岁的时候母亲改嫁了，印象中的母亲对年幼的她总是报以微笑，那是柔和地散发着阳光气味的母爱，后来母亲身边多了个男人，这个男人虽让她有膈应的感觉，但男人似乎对母亲很好。

所以她想，这大概就是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