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淑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亲娘!”
沈淑将这些话视若无睹,她回到房间里扑在床上,哭了整整两宿。
然后,她觉得自己已经把心哭死了。
便再也没有去见桥边的卖画人。
下个月十五日,匆忙的婚礼提上了日程。
两个大户人家结亲,自然是要无限风光才能维持体面的。
那天,满城飘花,红妆铺了十二里,镇上所有人家都收到了喜帖,前来围观新人夫妇。
跪拜时,沈淑看见了他丈夫的鞋,有点旧了,还沾了点泥。
一套流程下来,沈淑被婆子和阿盈扶着回房,男人们都在外喝酒。
阿盈剥了个橘子塞到沈淑手里:“小姐,你……不要太难过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钱二爷,但是事已至此,我希望小姐你可以开心点。”
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能替你做。
她又剥了个橘子递给沈淑。
夜深,房间内只剩下新人,没有闹洞房的习俗,也没有喝交杯酒之类的美好情节。
或许是因为钱希已经结了三十次婚的原因?
沈淑悠地一声笑了,笑自己竟忘了她和小妾们不同,小妾是不会举办婚礼的。
那双沾着泥点的鞋一点点出现在视线中,沈淑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却见他的准丈夫停在她面前,然后说了句:“今晚我去隔壁睡。”
沈淑大脑一片空白,他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她一把掀了盖头:“你等等!你什么意思?新婚之夜你要抛弃我?你让镇上的人如何想……”
沈淑愣住。
眼前的人虽然站在这个充满铜臭气息的屋子里,但她却仿佛感受到了桥上河边的皑皑雾气。
“你……”
沈淑微微睁大双眼,眼前之人虽淡漠疏离,眼睑下有深深的黑眼圈,但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你是那卖画的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