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国皇室当真是傀儡,被慕祺柯死死的压制着,就连象征皇室尊严的形象,龙床、龙袍全都用在了慕祺柯这里。
属实是丢人至极。
她往里走,重重帷幔之下令顾梨棠看不真切帷幔之后的人,她垂眸便看见了龙床之下有一个简陋的地铺。
顾梨棠看着那简陋的地铺,忽地唇角就扬起了一个不明的笑容。
顾梨棠自然是猜到慕祺柯这样做的心思是什么,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慕祺柯就是睡在这样简陋的地铺上。
寒冬的夜里,他睡在这样简陋的地铺上,后半夜发着高烧险些就要去了他半条命,若不是顾梨棠半夜醒来及时发现,慕祺柯怕是就要捱不过那一夜。
她放下手中的琉璃灯盏,神色无常的将那灯盏放在了不远处的灯台上。
随后她神色自然的坐在了龙床之下的那个简陋的地铺上,她掀开地铺上的薄被,和着衣裙就躺下。
她枕着手臂看着不远处的琉璃灯盏,也没有管床上的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她径自的闭上眼睛,然而还没有闭上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顾梨棠先开眼睛,便看见面无表情的慕祺柯站在她的面前,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半年时间不见,青涩的少年如今眉梢气质比之前更加的冷锐,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孔上平添了不少的肃杀之气。
“顾梨棠,起来。”他冷冷的俯视这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少女,眼里的霜寒像是那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湖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顾梨棠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发烫。
她掀开薄被,站起身来,看向慕祺柯:“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她神情怪异的看着慕祺柯,她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间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她见慕祺柯没有说话,便有鞋迟疑的开口道:“需要我伺候你更衣吗?”
他没有说话,半晌,张开双臂,眼眸含着霜冷冷的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