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白色针织围巾,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底气不足地反驳道,“我有提前关注那个月影岛上的气温变化好不好,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是带足了的,身上也是穿了厚卫衣和外套是你太夸张了,居然把围巾和毛呢外套都穿上了。现在才只是初秋,今天也有18c,才不会轻易感冒呢”
说着说着他似乎发现了哪里不对,有些怀疑地注视着幼驯染,语气变得严肃,“要是生病了就给我去医院,自己瞒着硬撑干什么总不会是害怕看医生这种幼稚园小孩才会用的理由吧”
“不是的”
神情略显狼狈地躲开工藤新一投来的目光,白井吹羽的脸颊慢慢泛起了红晕,窘迫地低头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用沉默来逃避幼驯染的质问。
白井雪乃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家女儿的脑袋,“吹羽你看,小新真的很关心你呢,不要害羞和他说清楚吧,只是”
只是
工藤新一眼睛微微睁大,等待着那个答案。
“妈妈月影岛到了”
人在紧急的情况下五感似乎都会提高一倍。在敏锐察觉到客船停下来的那一瞬间,白井吹羽就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起身,高声打断白井雪乃的话语,又一把牵起工藤新一的手拖着他往码头走,“新一君我现在就陪你去诊所”
“唉唉”黑发蓝眼的少年一脸茫然地跟上。
也曾经历过那个年纪的白井雪乃无奈一笑,顺从女儿的心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提高音量对走出一段距离的两人说道,“那我在公民馆等你们哦,就是岛上最大的那栋建筑”
金发的少女举起两人牵着的手,示意自己听见了。
工藤新一则被拽得跄踉几下才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他正想向大步走在前面的幼驯染抱怨,却忽然发现自己被紧紧握住的左手。
自上了初中有了生理课之后,男女生之间似乎就隔起了一道朦胧的墙壁,曾经习以为常的牵手早已在两人的默认下不再存在。这半年来,即使有迫不得已的情况也只是礼貌地握住对方的手腕或小臂,像今天这样亲昵的举动是绝对没有的。
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白皙得能看清手背上的青筋,与他掌心紧贴的少女的手心没有男生间流传的那般软嫩,只有对方这几年苦练各类武技时磨出的茧子。虽然薄薄覆着的一层并不刺人,但这触感偏硬的茧子蹭得他手心痒痒的,让他下意识地就曲起手指在那里挠了两下。
“”掌心传来的被羽毛拂过般的痒意让白井吹羽一下子松开了手。
与无辜眨着眼睛的幼驯染对视一眼,金发的少女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被情绪支配下的幼稚举动。为自己的失礼行为微微泛红了耳尖,她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指着不远处的招牌说道,“新一君,没想到我们还挺幸运的,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找到诊所了呢。”
“啊”
头也没抬地回应了一声,黑发蓝眼的小少年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幼驯染红红的耳尖上。看着看着,工藤新一脑海里不知怎的就忽然浮现了一碗浇着草莓酱的白雪冰沙,闪亮亮地散发着诱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