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不配。”沈寒说的这句话可谓是狂妄之极。

“我的小润之啊，你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真的是苏昔年？”苏昔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沈寒轻扯薄唇，“你不会是他，也不会成为他。”

苏昔年眨了眨眼睛，轻笑道：“感觉到了吗，我身上的气息。”

“如果这都不能确认我的身份，那还有什么可以确认的呢？”

沈寒眉眼淡淡的扫了苏昔年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怀念道：“他不会像你这样柔柔弱弱的。而且，他也不喜欢白色……”

“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呢？”苏昔年低垂着眼眸，“人是会变的呢。”

这句话落下良久，苏昔年也没有等到沈寒的回话。

苏昔年扯了扯唇瓣，从嘴角溢出一抹叹息，“我的小润之啊，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在那场绑架中活下来还和之前一模一样？”

“你可曾想过，我会恨你？”

“若不是你拖累我，我早就跑出去了……”苏昔年勾着唇瓣，继续道：“我的小润之啊，你怎么还和以前那样单蠢呢？”

“任谁经历了那场变态的折磨后，都会改变的吧？”

“苏昔年也不例外。”

“他不会。”沈寒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彰显着沈寒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他不会变的。”

再次出声肯定，不知道沈寒是在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旁边的苏昔年。

苏昔年看着沈寒良久，也没有再出声，而是消失在了沈寒的面前。

苏昔年一离开，沈寒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妖异的眼眸，眸底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苏昔年，很早就出现了。

自从那天他从昏睡中醒来，苏昔年就出现了。

只要他的情绪稍微崩溃一下，苏昔年就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无论在哪，无论是什么时间，苏昔年都能出现。

他、躲不开他。

但是后来他发现，只要阿姐在他身边，苏昔年出现的次数就会减少，除非他的情绪不受他的控制，苏昔年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