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保!姓宋的!狗东西、杂碎!”年羹尧破口大骂。
可是又因为风大呛着咳嗽,等他缓过神来,已经瞧不见宋南保一行人了。
“狗东西,杂碎!爷祝你马上就被抓住!”
“主子,爷,我们死定了。”年毅往后靠,甚至连流着血的手腕都懒得管了。
早死早超生吧。
“你怕了?你现在怕了?”年羹尧的姿势很难看,手臂疼的无法移动。只能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看着年毅。
年毅也看他,忽然就笑了:“跟着爷三十来年了,头回见爷这么不体面。”说着,还是用左手使劲扶着年羹尧坐起来,靠着石头:“爷,我们跑不了了。”
“放屁!走!”年羹尧挣扎着要起来。
可一个饿了三四天的人,双臂折断,就是完好无缺的腿,又能有多少力气呢?何况,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不停歇了。水米未进啊。
风又大,勉强起身,也不过走了不足百步就栽倒了。
倒下的时候控制不住力道,砸的左边手臂疼的眼前发黑。
直到黄昏时候有人上来找,他们两个都没有离开那一块大石头三百米。
年羹尧还有意识,年毅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
终究,他还是没有逃过去,被山下来的捕快抓住了。
昏迷之前,听见有个兴奋的声音:“快!快拿出告示来看看,是不是那贼子年羹尧!”
“哎哟是是是,真是!这回发了!这贼子竟然在这里!竟然真的在啊!那个留下信的人没骗人。”
“哎呀发了发了!快把他弄回去,别死了。”
贼子。
年羹尧苦笑,可是他已经冻得脸部都不会动了,苦笑也不过是他以为的。
事实上,他僵硬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大片的乌黑。
那是冻坏了。
就在整个小镇都欢喜抓住了年羹尧的时候。宋南保带着三个人,打劫了镇子上一家富户。
从此,天高任鸟飞了。直到很多年之后,才终于死在了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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