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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温驯 冬素十二 1858 字 2024-01-03

提到最多的字眼还是那句,好聚好散。

不为别的,就为这五年的情分。

温浔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仓促地、永恒地破碎了。

他甚至不适时宜想起了严则。

想要的得不到,合适的留不住。

爱不爱的,有何要紧,结局都一样。

温浔安连日来的愤懑不安、执拗执念随着梁桑然这一跪彻底平息。

“你在我这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完这句,温浔安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

……

温浔安感觉有几座山同时向他压过来,但这些都抵不过严则轻飘飘的一句要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手段。

他忽然不明白连日来自己都在为了什么而跟所有人对抗。

明明连严则都站在他的对立面。

只为了这七年顺遂乏味的婚姻生活吗?

这七年对他来说真的那么不可替代?

就算是,他也留不住了。

严则再也不可能像往日那般对他,他对自己厌烦透顶,恨不得马上撇清关系。

说来也是,严则要怎么对待他,本来就是他的自由。

对你的好的时候百般顺服,不想对你好了扭头翻脸,逼你老死不相往来,全凭他说了算。

这么想让他听话,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温浔安清晰感受到自己在盛怒之下想法的扭曲,但他完全控制不住,眼前是严则冷漠刻板的脸,脑子浮现是梁桑然那副卑贱下跪的丑态。

“你会跟我下跪吗?”温浔安没头没尾抛出一句,声音没有丁点儿温度。

严则和周佩心都听得一愣,顿了顿,严则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温浔安像活死人在说话:“你跪下来求我,我马上签字离婚,成全你。”

他把严则表情的变化全看在眼里,从震惊、难以置信、被羞辱的愤怒到极力克制恢复冷静。

没等严则说什么,温浔安抢先开口,语气又淡又冷:“做不到就参加综艺,这是你欠我的。”

身后,周佩心在叫他的名字,温浔安已经无心去听任何人再说什么,他谁都不想理,径直往楼上走。

严则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温浔安想。

也好。

被记恨好过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