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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温驯 冬素十二 1892 字 2024-01-03

温浔安执拗追问:“那是谁?”

严则没理,准备走,温浔安急了,冲上前要拦他:“你不许走,给我说清楚!”

他完全忘了瓷砖有一滩水,自己又是光脚,一动就打滑,他趔趄了一下,想撑住盥洗台站稳,手还没碰到台边就又打滑了第二次。

眼前的视线唰地往下拉,温浔安几乎确定他要在严则面前摔个狗吃屎了,还是被自己急眼闹的,要有多没面儿就多面儿。

——突然,摔倒的动作戛然而止。

严则从正面拦腰接住了温浔安。

温浔安的脸贴在严则胸口,隔着衣物仍然听见了他的心跳。

跳得不规律,吓的。

没等他多听两声,严则已经骂上了:“你受伤有瘾?跟你说过多少穿袜子穿鞋,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聋了就治,听不懂找翻译,别他妈当耳旁风。”

胸腔能感受到声音的些许震动,严则语速飞快,音量也抬高了,这种触感对贴在严则胸口的温浔安来说加倍清晰,而且严则在说话时嘴巴张合以及呼吸带出来的气息,全部从头顶扑在了温浔安的脸上。

温浔安第一次听严则骂人。

他也是第一次被骂居然不生气。

温浔安脑子有点懵,一时没吭声。

严则再次捏住温浔安的下颌,逼他抬起头。

捏的位置跟刚才留红印的地方差不多,有些疼,温浔安皱了皱眉。

“说话。”严则丝毫没留情,捏得更重,语气带着火气,脸色却冷得要命,特别凶,“又哑巴了?”

温浔安忍着疼,贼心不死:“那个人是谁?”

严则呼吸一滞。

空气凝固,房间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则松开了手。

”是你,满意了吗?”严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话怎么听都是用来堵他嘴的,温浔安顺势坐在地上,瓷砖的凉意扩散到全身,他自嘲般笑了声。

他感觉自己折腾这一通特别傻逼,上赶着犯贱,是他自己最瞧不上的德行。

“不说拉倒,老子不稀罕。”

温浔安抬手指向房门,语气冷透了:“出去,别逼我揍你。”

“你抓点紧,挺晚了。”

严则最后提醒一句,开门离开了卧室。

那副淡然的姿态,跟第一次提离婚的时候如出一辙,不管温浔安怎么闹都无法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门被带上的那一刻,温浔安爆了句粗,抄起台面上的水杯往门上扔。

杯子里剩下的水从半空中洒在地板上,塑料摔不烂,只留下几声闷响。

温浔安坐在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下,他感觉不到亮。

作者有话要说:去挂个眼科吧温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