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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温驯 冬素十二 1628 字 2024-01-03

现在都说什么小孩子才二选一,成年人都要,其实全扯淡的,年纪越小越做不到二选一。

就像他和温浔安离婚,索索只能跟户口本上的监护人。

他不会再有两个爸爸了,他没得选。

前方路口转弯,严则单手把方向盘打死,弯开始转,方向盘慢慢回正。

在这个过程中,他感受到心中的天平已经改变了倾斜方向。

严则看着前面的路,听见自己说:“你不用回答。”

温浔安:“嗯?”

“我暂时回去住。”

“暂时?”

“暂时。”

温浔安的声音明显透着失望,却没再多说:“好吧。”

严则挂断了电话。

一腔情绪哽在那里,车再也开不下去,他靠边停下,摸出烟点了一根。

他抽得很猛,似乎在借此泄愤。

他对自己的愤怒、厌弃以及无力在这通电话后达到了峰值。

七年了。

每次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充足准备跟温浔安结束,现实都会狠狠给他一巴掌,劝他,要不再等等。

严则也想做心肠硬的那个人,可是每次看见温浔安一皱眉,他就觉得是自己的错。

这次挺过了皱眉,挺过了争吵,甚至用温浔安的事业名誉作为筹码去威胁他。

严则自认为做得不留一丝余地,结果栽到了孩子身上。

一根烟很快燃到尽头,严则没有察觉,直到火星子烧到手,他猛地被烫到,烟一脱手掉在地垫上,马上烧出个小洞。

说不上来的烦躁。

严则一脚捻上去把火星灭了,降下车窗,外面的冷风灌进车厢,吹散了烟味。

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给点甜头就跟人走。

严则一拳捶到方向盘上,伴随他对自己的低骂,喇叭发出一声巨响。

“真他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