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郑长生一试探之下,果然试出了武冲的底细。
武冲眼眶湿润了,红着眼睛恳求郑长生:“小人知道您在锦衣卫里的地位,您发句话给锦衣卫,让他们把开大人放出来吧。
他真的是好人,小人靠着父辈的功勋福泽,十七岁就在刑部当差。伺候过几任尚书大人,可是没有一个是拿小人当人看的。
惟有开大人,顾念家父沙场征战为国捐躯的份上,对小人很是关照。
家中的弟弟妹妹日渐成年,还有高堂老母侍奉,小人的薪俸微薄,实在是难以养家糊口。
他每个月都会派我去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借此给我一些赏赐。
可是我知道,那是他怕我没面子,怕伤到我的自尊,故意给我安排的差事,以此为由在给小的银钱,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像他这么宅心仁厚的人,怎么可能是贪官污吏,怎么可能会谋反?
一定是他得罪了锦衣卫的大爷们,他们借故找茬抓了他。
锦衣卫老爷们行事,向来无所顾忌,他们想抓谁就抓谁,想按一个什么罪名就按一个什么罪名。
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开济大人的罪名,还不是由着他们信口胡说?”
郑长生看了看情绪激动的武冲,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头:“武冲啊,我相信你是一个忠诚的人。
一个人能够在主子落难的时候,仍然不离不弃的忠心不二,这一点很好。
我很欣赏你。
不过,这一次你还真的是误会锦衣卫了。
抓开济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他被牵扯到一桩通天大案中,抓他都是轻的,如果一旦坐实了他的罪名的话,诛灭九族都不过分。”
“啊?”武冲惊骇不已的望着郑长生:“怎么可能?我整天都伺候在他的身边,他每天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拉屎是什么颜色的我都一清二楚的。
他老人家怎么可能犯下这么大的罪?这肯定是有人诬陷。”
“哦?这么说来,你也算是开济大人的心腹了。”
“心腹不敢当,不过开大人没有什么背着我的事情,他会客都是我在旁边端茶倒水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