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去后宫的时间,也没有在这里待的时间多。
一股子浓浓中药的药香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黄罗帐已经拉开,老朱高卧在床上。
脑袋上缠着一圈白色的麻布,隐隐的还有血迹渗出。
日,又是该死的放血疗法。
朱标是这样,老朱也是这样。
这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都是相信中医。
当然这也不怪他们,现在雨花书院的伤科也算是有了小小的发展,尤其是青霉素的发明后,动手术存活的几率大大增加。
但是他们患的病不适合开膛破肚大张旗鼓的看伤科。
“皇上,您节哀。”郑长生紧走几步,在老朱床前跪下,颤抖着嗓音声泪俱下的道。
他这并不是装的,十几年相处下来,虽然老朱有点小心眼,手腕有些铁血狠辣,但是对郑长生还是很好的。
一直拿他当晚辈子侄来对待。
这一点还别不服,从两人相识到现在,除了在李宁儿的事情上老朱大发雷霆之外,没有对郑长生动过怒。
虽然偶尔会踢他几脚,可那毕竟不是真的动怒。
现在老朱痛失爱子,伤心不已。
是人,孰能无情?
此刻,在郑长生的眼里,他就是一个长者,一个失去了心爱的儿子的老人。
他在太子朱标身上下的功夫是最多的,野史流传四皇子朱棣才是老朱最心仪的皇位继承人,因为朱棣的长相最像老朱之类。
都是一派胡言,这里面未免没有朱小四靖难成功之后,给自己洗白的嫌疑。
“起来吧,别跪着了,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老朱的嗓音有些沙哑,看样子他独自一人躲起来不知道哭的多伤心呢,嗓子都哑了能说没哭?
郑长生擦掉眼角的泪水,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老朱面前。
老朱的手一指床头的锦墩:“坐!”
郑长生楞了一下,跟皇上平起平坐,这咋感觉那么怪怪的呢。
“犹豫什么,让你坐你就坐。”
好吧,郑长生没敢坐实,屁股挨着锦墩的边缘,意思意思就得了。
“雨浓,你对太子薨逝之事怎么看?”
郑长生脑子嗡了一下,心里就是猛的一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