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从千里老远的地方,把毛骧这个手腕很辣铁血的人而且对老朱的话言听计从的货弄回来,这里面的意味就不是一般人能察觉得了。
不过郑长生不是一般人。
他对老朱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一是通过历史文献对老朱的记载和描述,二就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接触,融合历史后,加以分析和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就容易的多了。
这个时代的人毕竟有历史的局限性,他们身在其中,无法跳脱出来超然世外的去看待老朱。
虽然郑长生可以判断出一点眉目,那就是肯定有大事要发生,可是他却无法判断出有什么样的大事发生。
郑长生在客厅跟毛骧客套寒暄,两人就如同是多年未见得老友故人似的,聊的很是投机。
其实,两人之前的关系也仅仅是止于上下级而已,两个人没有过多的私人交往。
可是,郑长生却以弟自居,称呼其为兄。
这是郑长生不想得罪这个“新贵”罢了,毕竟这厮可是现在锦衣卫衙门的实际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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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骧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雨浓老弟,老哥我从北地草原回来,两手空空的。听说你孩子都有了,这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给孩子玩的小玩意,你可不要介意,一定要手下老哥我的这番心意。”
说着,他把手边的锦盒打开后轻轻的推了过去。
郑长生只粗略的瞄了一眼,就倒抽一口凉气。
小小的礼物?小玩意儿?
郑长生心里直犯嘀咕啊。
锦盒里静静的躺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镂空金球,金子做的小球其实也不算什么,可关键是上面用五颜六色的宝石镶嵌的,这就惊人了。
价值不菲啊,这个金球绝对不是毛骧能够拿的出手的。
这一个金球就足以抵得上毛骧的全部身价了,他哪里有这么阔绰的出手?
“啊呀呀,毛大哥,这可是太贵重了。请恕小弟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
说着,他把锦盒推了回去。
郑长生推辞了,他现在搞不明白这是不是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