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爹娘的灵位之前,祷告了无数遍,并且在爹娘的灵位之前摆放上了弟弟的灵位。
当在古代人的信用体系还没有被物资金钱冲淡的时候,人们说话往往都是一诺千金的。
当然现代社会也不乏这样的人,但是却少之又少了。
现代社会法制为基石,人们都是在法律的框架下运转,单纯的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诺言而甘愿付出一切的人,简直就是国宝级的存在。
他承诺过郑长生,只要是郑长生能够帮他弟弟报仇,他的命都是郑长生的。
郑长生是做到了,可他余大却发挥的作用少的可怜。
没有帮郑长生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刚才,郑长生穿着侗人服饰来到弥勒教的时候,他躲在人群中看的真切。
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嘛?
郑长生的身份地位,他是知道的。
锦衣卫的指挥使,那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
在皇上的面前可是红的发紫的大人物,后来听说被皇上封了永和伯。
不以军功封爵的第一人。
这份恩典和宠爱,也可以说是自大明开过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了吧?
可是就这么一个身份贵重的人,怎么可能会身着侗人服饰,化身格家的姑爷来弥勒教匪巢亲身冒险呢。
这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起码在余大的内心深处的认知来说,这是绝无可能的。
他以为,格家的姑爷也就是跟永和伯郑长生长的容貌相似罢了。
但是他真的是错了,当他看到拖巴干挑事,郑长生嘴角泛起的那一丝坏坏的笑容的时候,他才算是彻底的认出了郑长生的身份。
要说两个人的容貌有可能是长的相似,但是要说一个人的习惯还相似。
那几乎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对于郑长生的这个坏坏的笑,嘴角微微上扬的动作记忆太深刻了。
永和伯郑长生,必须是他。
这是他那一刻心里的想法。
余大的内心是用任何语言都形容不了的复杂。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传统的朴素的价值观,深深的折磨着他的内心。
得做点什么了,一定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