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山谷入口处设立一处检查哨了之。
黑风山的匪徒一眨眼简成了身份洗白,光明正大的杭州知县下辖的正规的采石场了。
他们认为这些都用不着了。
况且几百号的人,对这些傻逼一样的苦力监控的很是严格,他们也逃不掉的。
老巢里有一座大大的木质山寨。
这里每天晚上都是醉生梦死的。
蓝本福从救济分署里面把女人都留下来,稍有姿色的先自己玩过瘾了,在送来山寨供匪徒们享受。
是以,这里忙了一天的匪徒们,除了站岗放哨的之外,都聚集在这里花天酒地。
这也给小泥巴提供了便利。
他已经摸清了山上的具体情况,就连岗哨的位置都摸的清清楚楚的。
他把详细的地图用炭黑画在了破棉衣的里面,整理了一下,手里拎着打狗棍就摸出了居住的山洞。
几个巡逻的匪徒,手里提着灯笼从他眼前走过。
他吓的趴在枯草从中一动也不敢动。
等匪徒走过,他慢慢的起身朝着山谷口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一路上他蹑手蹑脚,不断的躲避着巡逻的匪徒。
前方五十米就是山谷口了,可是他有点发毛。
靠,山谷里的匪徒巡逻好像就是在做做样子,忽悠忽悠,吓唬吓唬那些苦力而已,巡视的并不严格。
如果他们要是挨个的查询人数的话,肯定早就发现老叫花子那个山洞中少了一人的。
可是很遗憾,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小泥巴有点着急啊,山谷口的小木屋里灯火通明,隐隐的还传来一阵靠肉的香味,还有浓浓的酒味。
隐约的还传来里面喝酒划拳的喧嚣声音。
听声音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不过门口的值班却有两人,他们标枪一样的站在山口的寒风中,也不知道这两狗日的咋这么沉的住气。
人家在屋里暖和的一批,喝酒吃肉的,你们两个在这傻逼呼呼的站着,一动都不带动的。
真他娘的傻帽一个。
小泥巴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摸过去。
想要硬闯是不可能的了,一旦站岗放哨的发现自己,那一吆喝,惊动了屋里的人,自己就是一个死。
可是要不从这里出去,貌似又没有别的出路,四周丛山峻岭,根本就无法攀爬。现在可是严寒时节,气温都在零下。
山坡上都冻透了,全是光滑的冰雪,弄不好出溜下来就是摔死啊。
这可咋搞?
小泥巴着急的一批。
他已经爬在小山坡的后面半个多时辰了。
这天儿可是太冷了,呼啸的寒风从山谷的入口处吹过来。
吹在身上像是刀子割的一般。
他不断的哈着气,搓着手。
可是这不管事儿啊。
浑身上下只有一身破旧的棉衣,还跑风跑的呼呼的。
浑身上下现在没有一点暖和气。
都要把他冻透了,骨头缝都透着寒霜的感觉。
冷,太冷了!
山寨内,远远的传来更夫打出三更天的声音。
额,小泥巴都快要冻僵了。
可是抬头望去,小木屋里的人烤着火,吃着肉,喝着酒犹自没有歇息的样子。
妈的,不管了,冻死也是个死,被发现打死也是个死。
玩意侥幸能够逃脱,也比在这活活冻死的强。
他相信如果自己一直在这里待着不动的话,非得冻死不可。
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
他猫着腰,手里拎着打狗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山谷口靠近。
离山谷口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小木屋里的门一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大汉走了出来。
额,吓得小泥巴浑身一激灵。
一头就扎进了枯草堆里。
可是由于手脚冻的发麻,都有点不听使唤了,动静有点大。
草丛一动,那大汉警觉了起来。
“谁在哪里?”一声高喝。
可把小泥巴吓尿了,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