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拳不停的轻捶郑长生的胸口,嘴里娇叱:“你敢!”
惹的郑长生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一把拥入怀里:“傻乎乎的,哭什么,好了,算是相公错了,有婉儿这么千娇百媚的佳丽,相公怎么可能在外面沾花惹草?”
“婉儿,你听好了,不用担心,没事的。你可怀着咱们的骨肉呢,大喜大悲的,免得动了胎气。”
果然,一提到孩子,吕婉蓉刹那间就止住了哭声。
“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歇着吧,我还得给小七安排一下。”
吕婉蓉使劲的点点头。
小七焦急的等待着,她看婉儿姐姐房里的灯熄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
可是随即,少爷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额,小七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郑长生来到小七门前,还没等他敲门,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小七乳燕投林,紧紧的抱住了他。
“少爷,你说,你这次去杭州是不是很危险,你骗不了我。”
鹅考,郑长生纳闷了,怎么身边养了了两个破案高手啊。
很显然,他的这两个小毛病,小七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好吧,郑长生不打算瞒着小七。
之所以瞒着婉儿,是因为她有身子,情绪不宜过度紧张,要是让她知道这次的艰难危险程度的话,肯定会影响胎儿的。
查处李善长不法事,闹不好是会酿成大祸的。
说难听一点,有可能小命不保。
这可不是开玩笑,李善长之影响力,那是渗透大明洪武朝骨髓里的。
现在朝堂上有多少他的门生故旧,地方上又有多少是他一手提拔安插的大员,军中又有多少袍泽兄弟,这都是未知。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老朱都感觉到为难,感觉到棘手。
他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敢跟李善长掰腕子?
“小七,你听着,少爷我这次是奉旨查一桩案子,其中牵扯到致士的宰相李善长。”
“啥?李善长?少爷,咱能不去了不?要不我去求皇上!”
“不要慌张,也不要声张,家里人就你知道就够了。母亲身体不是很好,还要照顾外婆,婉儿又有着身子,不宜让她们的情绪波动太大。
记住,要跟没事儿人似的,不要什么都挂在脸上。
少爷我走之后,家里就闭门谢客,家里就交给你了,多操点心。”
郑长生不说还好一点,一说小七更紧张了。
李善长她是知道的,官宦人家的人,哪里有不知道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