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给咱就吃。
油炸腐竹,佐以青椒菜蔬烹调之,美味可口啊,比之吃肉还来得香。
吕婉容夹了一筷子:“嗯?好吃呢夫君,你所说的辣腐油是不是这种呀?”
说完羞红了脸。
郑长生尴尬的随口支应着:“嗯嗯,这才是真正的辣腐油!而不是昨日里为夫吃的豆腐。”
说道豆腐二字,郑长生不禁有些咬言嚼字。
吕婉容更是羞赧了,想起了夫君昨天在炕上“吃豆腐”的事情。
小七不明所以,怎么一说到豆腐,婉儿姐姐如此羞涩不可方物呢?
她夹了一筷子:“嗯,是好吃,可是人家还是觉得豆腐好吃,是吧少爷?”
小七叫少爷顺嘴了,一直是不肯叫夫君,郑长生也由得她称呼。
“哎呀呀,来晚了,来晚了,不过还不算是太晚,正好赶到饭点儿。”朱小四这厮推门就进,拉过椅子就坐在饭桌前。
也不客气,夺过郑长生手里的筷子就开吃。
“嗯,这个好吃。”说着把腐竹拉倒他的面前成护食状。
郑长生无奈,谁让他交了朱小四这个损友呢。
只得径自又拿了一副碗筷。
吕婉容想要离席,可是看小七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她犹豫了。
郑长生挥挥手:“无碍的,四皇子向来在我们家就跟自己人一样,不用避讳。”
古人所言“通家之好”或许正说的是朱小四和郑长生这种友谊了吧。
穿堂过户,妻子不避,同桌用餐,亦不避讳。
他们之间的熟悉程度,真挚的情意,这在古代很重封建礼教的年代里,几乎都有点“离经叛道”的程度了。
小七自是早已习惯,但是吕婉容自幼被封建礼教束缚着,她是感到不自在的。
不过看夫君并不在意,她也就随之释然了。
朱小四吃的嘴上油光水滑的,放下筷子一抹嘴儿:“好吃,给我备上一些,等会儿我要带走。”
啊,还连吃带拿的?
吕婉容大为感到惊讶,虽然之前她知道夫君和四皇子的关系很好,可是这种好的程度真是出乎她的认知了都。
“三天后,四哥大婚,我那岳父魏国公徐达从北疆回来了,父皇让我赶紧把婚事给半了,不然的话你妙云嫂子就要显怀了,瞒都瞒不住了。”
额,这家伙向来都没个正行,这次总算是有个人可以调教他了。
郑长生为朱小四感到高兴,可是随即一股淡淡的哀伤涌上心头。
朱小四大婚后,岂不是意味着将要分离了吗?
北京是他的封地,成年皇子一旦大婚后就不得在京师中呆着了,要秉持着皇明祖训上老朱的训诫,要为政一方,替国戍边。
现在的朱小四还是无忧无虑的样子,也不知道将来他到底会变成何样?
随着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穿越而来,好多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变化。
譬如朱小四大婚之期竟然往后延长了这么久,比如恩师方克勤并没有被空印案牵累,甚至连空印案都没有爆发。
再比如刘伯温和汪广洋这两个人都是死于胡惟庸之前,再比如
变化的太多了,郑长生都不敢想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明吗?
朱小四似乎明白郑长生的心意,拍了拍郑长生的肩膀:“生哥儿,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随我去北京吗?”
郑长生摇头苦笑一声,朱小四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之一了。
释迦牟尼佛曰:人世间的悲苦莫过于,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离别之苦心之煎熬是没有经历过人无法体会的。
他何尝不想跟朱小四这个损友长久的相聚下去呢?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皇子一旦离京,说不定自己还要跟他有意的疏远距离。
无他,皇明祖训有规定,皇子不得刻意结交朝中大臣,否则就是别有用心,就是大逆不道。
老朱不傻,虽然他执意的让自己的儿子分封,可是他不是不知道史书上的各种皇家弊事。
朱小四放下了手:“呵呵,四哥知道你的顾虑。
也知道你在父皇眼里的份量,现在还有一个雨花特区要你操心,你是走不了的。
不要想太多,以后有需要四哥的地方,找人捎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