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收起心神,看着儿子跑的呼呼带喘,满脸通红的样子,慈爱的道:“好类,我儿念书辛苦了,小七快给生哥儿把准备的饭端出来。”
萝卜炖排骨,这是他点名要吃的。
水灵灵的冬萝卜洗干净切成块,加上排骨在锅里炖上几个时辰,香味都能飘出几里地去。
郑长生在小七的伺候下,大口的吃着,别提多香了。
情绪是会传染的,本来高高兴兴的吃饭的郑长生,发现了气氛似乎不对头。
天天这个时候,正是大家用餐的高峰期,村里的老少们都兴高采烈的,欢声笑语的前来吃饭。
可是今天伙房这里,却冷冷清清。
这什么情况?为何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模样?为何老族长脸上如丧考妣的哭丧样?
就连母亲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如果不是自己回来给母亲增加了一点喜悦之情的话,母亲脸上都能结出一层霜来。
老族长面前放着一碗肥肉片子,却无心动筷子,而是不停的喝着浑浊的腊酒,看样子是在借酒浇愁的意思。
“小七,这是怎么了,看大家都一脸的不痛快,发生什么事情了。”郑长生边吃边小声的问道。
“少爷,你还不知道吧,老族长家的大虎叔叔为了安装桥墩,下到沟底不小心腿都摔断了。现在族长爷爷和大家伙都为如何安装桥墩犯愁呢。”
小七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老族长,凑近了郑长生的耳边悄悄的说到。
郑长生诧异了,中国古代人的智慧应该是超凡的哦,长城都能修筑。那重达几千斤重的石块都能弄到山上去,这小小的石墩就难住了?
中国古人的智慧是很高超,也不缺乏能工巧匠。
可是那是在国家层面上来说的,如果放到朝廷的工部,这应该是小事。
不过放到郑家村这些目不识丁的糙汉面前,那就是比登天还难的大事了。
要说力气他们浑身使不完,但是在怎么使不完,你也得有个立足点啊,你也得有个上传下接的地方啊。
十几米宽,三米多深的沟壑,想要架设桥梁太难了。
就那四个巨大的石墩想要安放到位,在他们面前就够让人一筹莫展的了。
夫子方克勤也被老族长派人请了过来,在大家所有人的眼中,夫子是学问最高的人。
他在郑家村村民眼中,那就代表着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