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知念琴南还是吃完了。
之后虎杖悠仁做的那些什么“煎大列巴”“芝士流心大列巴”“蒸大列巴三明治”等等东西,他都吃掉了。
并且吃的速度比以前快,数量比以前多。
虎杖悠仁以为是因为他做的很好吃,前辈喜欢吃所以胃口大开。
实际上——
不全是。
确实有这个原因,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保质期。
前面就说剩下的一箱已经过期了,如果按照原先的进度慢慢悠悠地吃,那知念琴南还得吃三个礼拜。
所以,他连着吃了十天的过期食品。
这也就导致了他某次在外面捂着肚子找厕所的时候,路过一个偏僻的小巷,极其巧妙地偶遇了一场“欺凌”。
身材纤细的男生被几人按压在地上,一只肥胖的手死死的压着他的脑袋,让人类柔嫩的肌肤怼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听说今天午休时候,你的牛奶好像被别人偷走了?真可怜。因为我们一直是朋友,所以才会想着现在来补偿补偿你,特地买了牛奶过来,让顺平喝呢。”按着吉野顺平脑袋的健壮男生眯起眼睛,“不高兴吗?”
“我不知道他高不高兴,反正我不高兴,这黑不隆冬的什么都拍不到,本来还想为我们的友谊照个相,记录一下顺平‘喝奶’的模样…”
“这还不简单?”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收手,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一下子把还有些昏暗的小巷子照得亮堂。
“这很不错嘛,来顺平,赏个脸…”
健壮男生笑着,随手抓起吉野顺平半长的头发,粗暴地提起人的脑袋,笑嘻嘻地说:“翼,帮我们拍一下照片。”
“不要啦,他看上去好脏,我不想玷污自己的眼睛。”
女生娇俏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是一阵淅淅沥沥地嘲笑。
“哎呀,顺平,请你喝个牛奶怎么还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瞧瞧,到处都是。”
吉野顺平麻木地睁着眼,刺眼的光源就在他眼前,他却连闭上眼的条件反射都无法做到,也不能做到。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闭上了眼睛,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这么简单,额角的疤便是证明。
他那双漂亮的深橄榄绿泛着红,白色的牛奶顺着他的睫毛落入眼球,夹杂着细微的泥沙,难受得要命。
但他没有眼泪。
也许是早就流干了吧,以至于明明现在内心十分的屈辱和痛苦,他连滴泪水都无法产生。
那些人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吉野顺平却有些听不太清了。
打翻了牛奶,哭也没用,因为宇宙间的一切力量都在处心积虑要把牛奶打翻。
这是他过去曾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是什么书,又是在什么时候所看到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这句话就像个致命的病毒,不顾他的抗拒,擅自在他心田发了芽,再在现在这个时机结果。
一切都在处心积虑…那他的反抗呢?他拥有这些“朋友”,也是宇宙在作祟吗?
不然…为什么他们还能堂而皇之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更沉的果实压垮他前,有人打断了这场“交流”。
“为什么总喜欢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知念琴南现在肚子很痛,翻江倒海,但他还是没有离开。
听到这句话,里面几个人一愣,随后两两相视,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走进巷子的少年身量修长却看上去毫无力量,长得就像个小白脸,是看多了电视剧来这儿见义勇为了?
还压在吉野顺平身上的男生没有离开,嗤笑一声就想开口,结果才刚张了嘴,就被走近的知念琴南抬起一脚,直接从吉野顺平身上揣出去。
那条严严实实裹在裤子里的腿做出的动作所带来的风席过吉野顺平的脸颊。
知念琴南都懒得废话,他一拳一个把几个家伙揍倒在地,连唯一的那个女生都没放过。
地上歪七扭八的倒着四个鼻青脸肿的人,蓝发的少年站在中间,摔在地面的手机后置光自下而上的照射,好巧不巧的正好从下巴往上照,把人好好一个拖把衬的跟个半夜吓人的厉鬼似的。
知念琴南一脚一个,把四个人都踢到墙边贴着边沿当装饰,扭头想跟倒霉小动物说点什么提些建议,结果一股剧痛袭来,他脸色一变,为了维护体面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他丢下一包纸,愣是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巷子。
怕不够快,他还特地用上了之前钻研的佐助体术[顺身之术],一闪一闪地找厕所。
吉野顺平面前被丢了一包纸。
他呆了好久,才意识到纸是用来给他擦脸的。
普通的纸,粗糙、硬质,而他的脸上不光有脏兮兮的奶,还有被地面所摩擦出的细小伤口。
擦上去很疼,也很清醒。
——清醒的疼痛则摧毁了那株蔓延进他大脑的“苗”。
作者有话要说:顺平!贴贴!!
耶!赶上了!这礼拜日更目标圆满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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