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会,段清迟记得段顾阳为了不上数学课,每一次都拿了班级的最高分。然后在老师的偏心之下,堂而皇之地打游戏。
后来还是被教导主任给看到,喊了家长让他过去处理。
偏向于这些死板的数字理论,段顾阳更喜欢音乐,喜欢感性的东西。
“当然啊。”段顾阳回过头看着段清迟,自黑了一句:“哥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花钱大手大脚的。这要是真的让我从事音乐行业,别说养活自己了,我连吉他都养不起。”
“再说了,咱们家大业大的,我继承了以后就是小段总。这多威风啊,还特有面子。”
段清迟看着他,不语,眉头依旧紧皱。
“哎呀,哥。我学商又不是不能玩玩音乐,上回我不是还在学校里面拿奖了吗,挺好的。”
段顾阳越是这样,段清迟便越觉得那份负罪感深重:“顾阳,公司的事情,没人会逼你。”
“我知道啊,爸想把公司留给你。”段顾阳说得很是不在意:“可是我也知道,哥,你不喜欢碰段家的任何东西,除了爷爷留给你的那套房和车子。”
他正了脸色:“哥,爸年纪大了。我们两个,有一个能如愿,就很好了。”
他和妈妈亏欠他们母子的,一辈子都偿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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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周。
陆景眠的课程重担越来越多,几乎腾不出时间。
而段清迟那边,每天都给自己发微信。汇报每天的小事情,还有询问她吃了什么。陆景眠偶尔回几句,实在是没时间了,也只能看到的时候,敷衍地回几句。
疲累过度的时候,陆景眠觉得维持社交,都是一种痛苦。
渡过了黑色的周五,陆景眠熬了个夜,一两点的时候,才倒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