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眠有些艰难地扶住段清迟往里面走,推开卧室。
里面的风格和外面浑然成一体,收拾得很是干净。床头柜上摆着两张照片,远远看上去是穿着校服的段清迟。
陆景眠没时间多观察,把段清迟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要再喝些热水?”
“嗯,麻烦帮我把药拿进来。”段清迟低低地咳嗽了几分,靠在床头上。
连喉咙那一块也是,像是被什么灼烧过一样,刺辣刺辣的。
“好,好的。”陆景眠转身往外,又翻出了自己买来的退烧药。
就着热水,让段清迟吃下。
“谢谢。”段清迟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喉结:“我睡一觉就行,你先回去吧。”
陆景眠没动,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段清迟。
他应该是极其难受的,脸上那股不正常的红润一直压不下去。薄唇很干,眼眸都有些不清醒起来。靠在床上,他的眉眼轻轻耷拉着,额前的头发顺势落了下来。
段清迟本来就生得很白,这会病了,莫名的平添了几分脆弱感。
陆景眠心痒痒的,很可耻地想要贪恋于面前的美色。
“我就在这等你睡醒。我上次生病,你也是陪我的。”陆景眠道,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空调要不要关?”
“不用,我怕热。”段清迟顺势躺了下去。
呼吸之间,滚烫而灼热。
他实在是难受得很,眼皮都不想睁开。轻轻地抬了抬,瞧着面前的陆景眠:“真不走?”
“嗯,我打算趁人之危。”陆景眠说得直白。
想了想,给自己壮了个胆,手指轻轻地拽着段清迟床单的一角:“趁你病,我要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