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眠不好意思麻烦他。
这突如其来的会面,打乱了她的思绪。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忽而砸进一块石头,激起千层浪,难以平静。
可段清迟却冷静许多,对话如同老友一般,稀疏平常。
慌乱的,只有她。
“雨天路滑,容易摔倒,摔倒腰伤容易复发。”段清迟道,看着陆景眠素净的小脸,声音缓了几分,“陆景眠对吧,我不需要你来撑业绩。”
“……”
她也不是很想再推骨。
虽然能见到段清迟,但是疼也是真的疼。
雨声滴答,打在雨伞上。陆景眠有些艰难地撑着雨伞,雨伞不小,她手上用了个巧劲,雨伞往段清迟那边倾斜了一点。
空间太小,陆景眠的手臂几乎紧贴在段清迟的手臂上。即便是隔了几层衣服,她也觉得燥热难耐。尤其是,这个角度看到的段医生,愈发惹得她心痒难耐。
得亏现在是个法制社会,不然她也不敢保证,是不是会做出强抢民男的事情来。
这会小区的人并不算很多,往里走,便越发地少了。段清迟比她高太多,陆景眠举了一会,便觉得手臂酸疼。
段清迟督了她一眼,两袋并做一边手拿着,从她手里接过雨伞,“自己看路。”
“我还没那么娇弱。”陆景眠有些无奈。
段清迟清冷的嗓音透过外面的雨声一起落入陆景眠的耳中,“嗯。”
虽是应着,手上却抢走了她的袋子。
“麻烦段医生了。”陆景眠跟着段清迟的步伐,走了两步,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伞下晕开,“段医生也住在这里?”
“不是。”段清迟回答,“只是过来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