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眠懂了,没再问什么。
情人节过后的第二天,午时刚过,外面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原本就是冬日,这雨一落,外头愈发地寒冷起来。宽大的羽绒服都遮不住这细雨的寒意,一点一点地斜着从前头灌入脖子。
一路小跑到了中医科,铺面而来的暖气才让陆景眠稍微好受一点。
“段医生。”
陆景眠朝里头看了一眼,双手都冻得有些通红。
昨天还出了暖阳,今天便是细雨。
这江州的天气,变化得太快。
“进来吧。”段清迟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把文件递给面前的吴重,“主任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按照流程走呗。”
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医生,面容只能算得上可以。瞧见了陆景眠,礼貌地一笑,冲陆景眠打了个招呼,“小姑娘哪里不舒服?”
“腰部骨头错位。”段清迟接过陆景眠的报告,仔细地看了一下。
的确是错位了,还好并不算严重。只是现在微微有些发炎了,所以陆景眠才会觉得弯一弯腰都疼痛难忍。
“去里面躺着。”段清迟起了身。
陆景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吴重,眉眼里带着几分迟疑。
“先暖暖手。”
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从旁边传来,似乎是近了一瞬,而后又拉得有些远。
陆景眠侧头望过去,只瞧得见段清迟的侧脸。
落着灯的微光,漆黑的眼底蕴着几分清亮,那颗泪痣点在上面,衬得皮肤更加冷白。
这个男人,未免好看得有些过了头。
陆景眠微微收敛肆意打量的眉眼,冻红的手放在了小太阳上。从地铁一路走到医院,手指已经被冻得僵硬。她慢慢地弯了弯手指,来回搓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