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棱角分明的雪花跌在眉头,男人停住脚步,缓缓地抬起头,眉骨略微的耸起,浸透了焦灼的燥意,看着有几分不耐烦。
毕竟一个镜头重拍第五遍,这是元九渊拍摄《罗刹天》以来头一回。
“cut!”
秦导大喊一声,从棚子里走出来,周围的工作人员哗啦啦上前挪动道具。
“我说风休烈啊!你是死了老婆,不是老婆跟人跑了……”
秦导语重心长地拍拍元九渊的肩膀。
元九渊神情一滞,双眼眯成条幽深的线,定定盯着秦导。
秦导浑然不觉,依旧我行我素地说:“你这几天状态不对劲,你现在应该是爱人死了后的悲痛欲绝,而不是好像是老婆跟人跑了,你着急忙慌却没有办法。”
“呵。”
元九渊唇间溢出冷笑,接过徐姐递来的咖啡抿一口,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怎知我没有办法?”
秦导当他是在开玩笑缓和气氛,哈哈笑道:“你有什么办法?这人一旦变心,纵使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别人的心挖出来吧?”
“我相信他不会变心。”元九渊平稳地说。
秦导愣了一下,才笑眯眯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变心的事也就一瞬间。”
元九渊似笑非笑望向秦导,不置可否地说:“那是庸脂俗粉,若见到过明珠宝玉,怎会去佩戴鱼目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