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队长幽幽叹口气,“后来,宁晓海的心脏也没能用上,被当成医疗垃圾扔掉了。”

“权势滔天,你们不抓他伏案?”元九渊冷冷地问。

高队长无可奈何地苦笑,瞥一眼四周,低声道:“我每天做梦都想抓,可有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我们讲话得有证据,他现在洗白成正面人物,我们动不了他。”

元九渊单刀直入问:“他有钱么?”

高队长愣一下,“有钱,非常有钱。”

“那就行了。”

元九渊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叫那就行了?

高队长讳莫如深,不得不佩服特殊部门的人就是不一样,关注点稀奇古怪,令人不明觉厉。

……

温故蹲在床边,定定地望着床上的夜伽蓝。

弥天的黑雾遮住了视线,等到再次重见天日,便来到了这间禅房,和元九渊佛珠中的禅房很像,不过没有佛珠中的房间宽敞。

三四丈的禅房里一榻一几,墙上的多宝阁架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还有几件暴露勾人的衣裳。

夜伽蓝的伤势严重,面庞白如金纸,气色衰竭干枯,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

温故蹲累了,下颚浅浅搁置到床沿上,眼巴巴地盼着夜伽蓝别死,死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