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玎急忙问:“后来呢?”
方沂炀叹道:“这种好让那孩子竟然产生了妄念,自以为可以争夺皇位,小小年纪就私下拉党结派,甚至曾公开说过皇位以后非他莫属,皇上对他十分失望,不过念着贵妃还是给他留了几分余地,贵妃娘娘也劝他不要去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都不会让他争夺储位,这是为他好。
可那孩子已经被皇位激红了眼,在皇后的皇子出天花死后,他竟然偷走那个布老虎想放进梅妃的宫里,让另一个皇子也感染上天花,此举被宫人发现,梅妃哭告到皇上面前,皇上终于忍无可忍,差点杀了他,是邓贵妃拼命求情才保住他的性命,最后把他送出宫交给郭家带走了。”
贾玎恍然大悟:“所以皇上才对长得像已故皇子的人深恶痛绝?”
方沂炀笑道:“倒也不至于,其实皇上也很想念已故的皇子,已故的皇子可是皇上亲自养的,也是皇上的心头肉,听我父亲说当时那个皇子的死讯传来,皇上一下子就吐了血,睡梦中还喊着那个皇子的名字,可能怎么办?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他再悲痛都必须藏在心里,我想你之所以一眼就能被皇上注意到,也是因为你长的像那个皇子。”
贾玎的心里却有些发凉:“可皇上的注意却不能是贵妃的注意,如果仅仅是皇上一个人,这个长相可能会为我带来一些好处,但如今引起贵妃的注意,作为一个可能再次成为皇室威胁的人,这份相像只怕就变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方沂炀也有些忧虑,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安慰他:“反正你以后也不进宫了,时间长了皇上跟贵妃没准就都忘了。”
贾玎苦笑:“忘?你别忘了今日我的家门已经报了,日后我还要科考、还要……可如今顶着这么一把剑,只怕朝堂这条路已经把我堵死了。”
他就说,凭他的尊贵,怎么会穿到凡间一个一文不值的庶子身上,老天不开眼也没这么瞎的,没想到竟是在这等着他,贾玎都有些想骂爹了,天道还不如瞎一回,他宁愿当个庶子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卷入后宫之争,那可是随时会要命的,他还没在凡间活够呢!
方沂炀也很无奈:“谁让你这么会长呢!”
贾玎瞪他:“你管这玩意儿叫会长?我送你了好不好?”
方沂炀连忙摆手:“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