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明白为什么斯内普写这个词时情绪波动这么大了,因为他想到了莉莉——那个用自己生命在哈利身上留下母爱护盾的女人,所以一年级期末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才没法碰哈利。
霍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她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继续往下看,“。。。也有一些是以类似封印的形式存在,例如某样东西某个地方只有施咒者的血亲才能打开或进入。但以你的情况来看,应该以上都不是。这个咒语究竟是什么目前不得而知。。。”
所以说了这么多,他也不知道?!霍普感觉斯内普在自己心里跌下了神坛,不过连他也不知道的话就真没必要继续想了,左右这事儿其实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不过是自己好奇心太强而已,没准就是某个巫师把自己房子藏起来单纯不想被人打扰呢?不过,斯内普最后问了她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不同咒语有不同波动的?
霍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不过还是坐了下来开始回信。苏格兰高地的傍晚,金灿灿的余晖照着坐在窗前认真写信的姑娘;蜘蛛尾巷深处的房子里,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坐在桌前,盯着桌上的一根红色发带和一株帚石南出神。
斯内普从昨晚到今天一直觉得很烦躁。昨晚他不过是无意翻到了霍普之前的两张字条,就想起了她离校前问能不能给自己写信,结果几乎就是同时,她的猫头鹰刚好敲响了窗户。
他知道绑信纸的是她的发带,因为上面缠绕着一根乌黑的发丝;他也知道那株帚石南是她当天采下的,因为她在信里提到出去时看见漫山遍野的紫色。
太多这样细碎的小事,让斯内普觉得霍普对自己展露了过多的生活细节,就好像他被拉着进入她的生活一样。又或者,她在强行进入他的生活——蜘蛛尾巷的这间屋子许多年没变过,现在却多了几样原本没有的东西,尽管它们都微小普通。还有她信里的问题,让他在回信时无意间——又一次——想起了莉莉。
霍普·格林顿总是引起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个结论让斯内普很不舒服,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情绪平静,摒弃悲伤,放空回忆,他是怎么把大脑封闭术掌握得如火纯青,当年又怎么骗过摄魂取念出神入化的黑魔王的?别人和周围人拥有的各种类型情感都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包括师生情,本来他也就不是什么和蔼可亲的长辈。
当然很快斯内普也想起来:霍普也不像个小孩子。那就更没必要了,她自己有时心智都像个成年人,难道需要他这个做教授的像个老父亲一样守护她成长?奇洛的事情是例外,那关乎她的人身安全。
此时窗又被敲响,斯内普回过神一看,眉头又一次紧缩。窗外是霍普的猫头鹰,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信的最后问她个问题,让她的回信变得顺理成章,明明自己没那个闲工夫关心她。
“教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问,难道不是每个巫师一开始用魔法就能感觉到不同咒语有不同波动吗?”看到信里这句话,斯内普的脸色沉了下来。
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使用魔法就能感觉到那么细微的东西?不同的巫师擅长的领域都不同,咒语带来的魔法波动就好像一杯水带有的温度。当把两杯水放在一起比较时,很多人根本不会去想温度这个事情;有些人感觉两杯水温度差不多;少数人能感觉出两杯水的温度有细微差异;极少数的人能说出两杯水具体相差多少度,即使温度差极其细微。
斯内普不知道霍普属于第三种还是第四种,但是无论哪一种都说明她具备一种能力:施咒时精准的控制力。有这种能力的巫师,一般能精通各类复杂高难度咒语,比如用变形术练出阿尼马格斯形态,或者无声咒语,或者。。。黑魔法。因为黑魔法极其危险,所以施咒人需要有极强的掌控力,就像他自己,就像黑魔王——他能悄无声息潜入你大脑,用幻觉把你折磨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斯内普一时没法决定是否告诉霍普她所拥有的潜力,思来想去,他决定明天再说,今天脑子里够乱了。他抬手熄灭了灯,走向卧室。
第二天傍晚,霍普兴奋的打开斯内普的回信时又被浇了个透心凉,这张不小的羊皮纸上只写了寥寥几字:
祝假期愉快。
s.斯内普
就这?那为什么上一封信要问自己问题?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当然,可能这两天给自己写信占用了他太多时间,他也烦了吧。霍普有点闷闷不乐的收起了信。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剩下的几天好好放松下吧!
在苏格兰高地接下来的日子里,霍普给德拉科还有哈利三人都写了信。她在给德拉科的信里附上了自己拍的照片,回信也来得很快,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对于“荒野求生”产生了兴趣,并且保证一定会好好珍藏这些照片。
赫敏和罗恩的信里都是些日常琐事,不过都提到了一件事:哈利一直没有给他们回信。事实上,哈利也没有给霍普回信,不过她没有很担心,她隐约记得好像是个小精灵把信截了?这记忆是越来越模糊了,在这个世界已经是第十二年了,关于以前几部看过的电影她还真记不得那么多内容。
随着时间推移,,霍普想回家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因为她每天都会做那个梦,这个梦已经让她没法好好睡觉了。她总觉得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是跟那片林子有关,不过好在剩下的日子也没几天了。离开的那天,霍普买了很多纪念品准备开学送给朋友们,给德拉科的叶脉书签回家做吧!
回到家的第一晚,霍普总算是睡了个这段时间来真正意义上的安稳觉。第二天,她神清气爽地下楼吃早餐,然后在格林顿夫人给女儿倒上牛奶时,霍格沃茨的信到了。
“信上说什么了,宝贝?”格林顿夫人问霍普。
“跟去年斯普劳特教授带来的信差不多,都是些书籍清单什么的。。。嗯?”霍普看着书单皱起了眉头,八本要买的书有七本是吉德罗·洛哈特的,这不就是那个。。。那个骗子?
格林顿先生看见女儿皱着眉头,把书单拿过来一看,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的关注点在洛哈特的名字上。
“lockhart?听起来像lockheart,lock和heart。。。锁?心?锁住你的心?”
嗯?霍普一听,还能这么理解?关键这么理解好像也没毛病啊,还挺适合洛哈特马蚤包的风格!
格林顿先生继续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这人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大草包。”
霍普喝了口牛奶,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心里无奈叹息,“不是像啊,爸爸,他就是个草包!”不过,毕竟是学校要求的教科书,霍普最后自然还是按照书单去对角巷买全了教材。
剩下的半个月时间,霍普终于完成了给德拉科的叶脉书签,还特意染上了独具斯莱特林风格的颜色——银白色和祖母绿,最后系上了漂亮的流苏。成品让她很满意,希望马尔福少爷也会喜欢。
霍普心里其实有点想念霍格沃茨了。她想念朋友们,想念温室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想念照进赫奇帕奇休息室的温暖阳光,想念地窖里那股魔药的味道,以及。。。那个穿着黑袍的身影。
不知道斯内普现在在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怕被系统自动屏蔽,某个字我拆成了两个字。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