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宇又对着石光珠拱手:“石大爷,您来说说,王爷去哪家参加宴席,可有什么标准没有?”
“得了,你别为难玉明,我哪有什么标准,也就是看谁顺眼,我又得空就去了。你别叽歪,我今日只做座上宾,可不管其他的事情。”
徒述斐两辈子加在一起快四十岁的人了,看人还是有些眼力的。他去参加的宴席,要么是主人家人品清正为官勤奋清明的,要么就是对自己或太子是真心实意的。至于官位品阶什么的,反倒成了次要的。这样一算起来,在外人看来可不就是没什么规律了。
他也不耐烦见人就解释,索性就让自己身上多了一个喜怒不定的标签出来,反正也不会掉肉,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因为徒述斐的主要目的是来看林海的,他也没心思和其他人应酬,只在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和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拉着石光珠占据了院子的一角自得其乐去了。
徒亦涵算是次东,也清楚徒述斐这个堂弟的性子,让人给徒述斐和石光珠上了不少打发时间的果品一类,也没有引荐着其他人来打扰。不过嘛,这世上最不少的就是没有眼力见的人。
南安郡王府的小公子霍启英去岁快到腊月的时候才跟着世子兄长霍启灿进京,对于这个祚郡王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见徒述斐避于一角,自然想要上前结识一番。只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替他引见的意思,就连东道主的陶安宇和徒亦涵也婉言让他勿要打扰徒述斐,他就心中窝火了。
因为心中有火,霍启英说话的时候嘴里就有些夹枪带棒。他端着酒壶走近了正低声交谈的徒述斐和石光珠二人道:“郡王爷有礼了,不知在下可能与王爷共饮?”
徒述斐抬头打量着霍启英: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倒是不错,就是面上的表情有些盛气凌人了。这人眼生,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石光珠。石光珠便低声在徒述斐耳边说了霍启英的身份。
虽然南安郡王在西南领兵御敌,霍启英作为小儿子自小也能出入军营,可他不愿学武,自然也没有那么好的耳里听见石光珠是在介绍自己。在他看来,徒述斐和石光珠就应当认识自己!而这两个明知道自己是南安王府小爷却对自己置之不理,只知道交头接耳的人,就是对自己的轻视。
“祚郡王好大的架子!”霍启英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层次,引得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好端端的他去惹那个祖宗做什么啊?”陶安宇定睛一瞧,跪下的心都有了,转过头来看向徒亦涵,“我说不请这姓霍的,你偏要请!看看,出事儿了吧!”
徒亦涵冷笑着摇头:“你别管。他和六弟对上了,也是霍家该着的!你当霍家为什么派了嫡长子和他进京?”
“为什么?”陶安宇不明所以。
“六弟领着咱们所有徒家兄弟要动南边,还建了海军,可偏偏没有霍家的份儿。他霍家之前就眼热六弟的可可了,咱们没出手之前,霍家可是打定主意要把可可握在自己手里的。他霍家的胃口大了些,不敲打敲打不行。”
陶安宇想起来了,他就说嘛,宗室可没有这般不靠谱,为了些入口的吃食就推动海军成立。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儿呢!“王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