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江山的根基坏在他手里!相反,还要不断的填补这有些被虫巢蛀坏了的社稷堤坝。有时想想,还真有些心累呢!
“行了,天色也晚了,你们都回吧!”
圣人都开口了,太子等人自然不能继续留着。等出了御前殿,徒述斐也补上太子的车辇,只趴在车架上拦着太子不让上车,抱怨道:“你们一个两个的,自己不方便出面,就拿我当枪使!”
上不得车辇的太子失笑摇头:“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当心着凉!”
“皇兄,六皇弟。”二皇子徒述覃看太子和徒述斐的互动,眼热的不行。可最后他也还是收敛了心里的情绪,淡淡的和两人告别了一声,便领着自己的人在夜色中走远了。
等徒述覃走远了,徒述斐也不拦着太子了。他表情有点沉重的问:“太子哥,父皇是先召你来的,还是二皇兄?”
“此事是二皇弟报与父皇的。”太子解释了一句。
“南安家和镇国公府好像还有姻亲呢!他倒是真舍得!”南安王爷的庶子娶了镇国公府的一个表小姐。成亲的时候这表小姐都不是从自家出门,而是从镇国公府出的门,可见其中的涵义了。
太子摇头:“二皇弟这点眼里还是有的。虽然我与他……有些竞争,可到底天下是我徒氏的天下,总不能因为兄弟斗气,就引狼入室。西北的那些,都是些饿狠了的豺狼!”
徒述斐点头:“太子哥赶紧走吧!弟弟也要赶紧回撷芳殿才是!”
“你真不上来?”
“不上!”徒述斐坚决的摇头,“这事可不能开头。”
“那你也赶紧回去吧!”太子也不上车,催促这徒述斐先走。
兄弟俩最后还是一起离了御前殿。
等人都走了之后,祁顺用托盘端着一盅参汤就进来了:“官家,天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才好。”
“都走了?”圣人掀开了参汤的盖子,带着点人参清香的水汽就在他面前弥散开来。
“走了。”祁顺恭敬的回答。
圣人似乎想问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端起参汤一饮而尽。参汤才一进肚子里,就散发出了热量,让圣人的身体暖和了起来。他撂下了手里的空盅,转身向内室去了:“就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