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用担心。父皇也不是忌惮什么,只是这几家连在一起,把持海域不说,还养寇自重。福建一带每年都有上百个渔村被所谓的海贼骚扰,死伤甚重。如果父皇还视而不见,那才真是昏君呢!”太子看了一眼冯唐,端起茶碗来一饮而尽,随后就站起身来。
“太子哥哥你要走啦?”徒述斐一看,也站起身来。
太子示意徒述斐不必如此:“我在此间,你们该不快活了。”压着徒述斐肩膀的力道却重了重。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徒述斐却知道太子是有意留下他们三个在此的,所以也顺从的做了下来。
待太子走了之后,又有小童送进来了许多的小吃。从酿圆子到糖葫芦,还有咸香的小馄饨等等,另有吹糖和糖画几样,摆在托盘上小心翼翼的送了进来。
冯唐和贾赦看了这些,本该高兴的。只是之前太子的话太过沉重,让两人也提不起性质来。
反倒是徒述斐,看到吹糖和糖画,很是新奇了一回。只是这东西也就看着好玩,吃起来还没有普通百姓家自己熬得糖香呢!
徒述斐吃了一碗小馄饨之后,看着二人还是有点蔫蔫的,也是有些意兴阑珊。擦了擦嘴,徒述斐对这两个未来都和自己捆在了一起的伴读郑重的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父皇无情,觉得物伤其类了对吧!”
“臣不敢!”冯唐的称呼也变了。
“你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和我抠字眼有意思吗?”
冯唐不说话了。
“刚才太子哥哥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养寇自重,致使沿海百姓民不聊生!怎么,替这几家委屈了?”
冯唐还是不说话。
贾赦已经明白过来了,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纵是个自小万事不走心的纨绔,可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大庆律他也是知道的,忠孝节义也是自小就被耳提面命不停教导的,怎么会不明白太子和六皇子话里的意思呢?
“异姓的王爷,身份有了,地位有了,吃喝不愁,这几家征战时候发的财也不少。你们说,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徒述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冯唐还是想不明白,那这人也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了。
“若是圣人信重他们,他们又怎么会养寇自重?”冯唐对徒述斐的性子还是知道一二的,明白自己躲不开了,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