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钟……那就没错了。
鸨公脸上堆上热情的笑容将贵客迎接进南风馆,“原来是钟少爷,哎哟哟快快里面有请!郎君们早早就梳妆打扮好了,就等着钟少爷临门哩。”
钟意踏上台阶,刚走了几步,一阵香风袭来,然后一个……啊切!
“少爷,你怎么了?”
钟意捂着鼻子,“一股好怪的味道,呛人!”
“少爷,这是脂粉香味。”虽说脂粉香味是重了些,但也达不到呛人的地步吧?
静站片刻,等逐渐适应了鼻尖的脂粉香味,钟意才走进南风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横梁之上的垂帘落帐,轻薄若纱层层叠叠,于脚底下铺设的红毯交辉相应,色彩明艳编织一室旖丽。
往里走几步便可以看见一个凸起的圆形高台,一张张枣木色圆桌沿着高台罗列在宽阔的大堂,椅与椅之前留下一条蜿蜒的小道。
鸨公将贵客请到距离高台最近的一张圆桌前落座,立马就有龟公手脚麻利将早早就备好的茶果糕点一一端上。
巴掌轻拍,一抹月白色人影娉婷,从垂帘后面莲步轻移走上高台,身后的轻纱逶迤拖地。
遥遥一礼:“奴家伶月,见过公子。”
高台之下的鸨公笑语连连介绍,“钟少爷,这位就是我南风馆的头牌,伶月公子,琴棋书画那可都是一绝。让我们伶月给钟少爷抚琴一曲助助兴。”
钟意大量着高台上的人,问道:“这就是你们这里的头牌?”
鸨公挺直腰板,“是啊,钟少爷瞧着如何?”
钟意:“他是不是在你这里天天吃不饱饭?长的这么瘦弱?”
鸨公摇团扇的手直接僵住,脸上的笑容差点都挂不住,“……钟、少爷,说笑了。”
伶月是他自小就培养出来的头牌,不论是相貌还是身段都是千里挑一,怎么到了钟少爷这里就……说的好像他虐待了伶月一样?
“少爷!”福贵侧过身子挨过去,小声纠正,“那不叫瘦,那是纤细。”
钟意摸摸脸颊,原先他以为自己长的就够柔弱,没想到今日一见还有比他长的更加瘦弱的,真不懂这样的竟然会是头牌?
人类的审美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啊?
鸨公也是个机灵人,他做这一行练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领,粗粗几眼两句话就知道钟少爷不喜欢伶月这样的。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想起,两两人影并肩走上高台,大方见礼:“奴家锦书/青柳,见过公子。”
鸨公看着台上的两个摇钱树,虽说相貌比不得伶月,但姿色也是不差,温婉清丽的长相很符合当下男子的审美,“钟少爷,这两位如何?”
钟意目光落在左侧,给了两个字,“太矮。”顿了顿,看向右侧,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太瘦真的不好看。”
鸨公:“……”这是来拆他招牌的吧?哪里就太瘦了?
看了眼台台上,明明身量纤细刚刚好,抱在怀里也会更有契合度,而且还能供那些来寻欢的客人好生疼爱,所以试问有那个男人不喜欢身材纤细的少年。
难不成这个钟少爷爱好奇特……喜欢肚肥腰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