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苏北的手抖的,好几次差点把水果抖出去,太难了。
其实他和容星洲难兄难弟来着。
回到容星洲的房间,他仿佛没动过,还在那坐着,一动不动。
苏北将水果放在了桌上,打算削梨的。
但他看着自己拿刀的手,捂脸。
能拿得住刀就不错了,抖成这样削个狗屁的水果。
苏北把目光放在了容星洲身上。
一手拿着梨,一手拿着刀,抖的和帕金森一样,靠近容星洲,蹲到了他面前,“能不能,帮我削个梨?”
容星洲看着苏北抖的不行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心想果然不害怕都是假的。
苏北瞬间感觉到了容星洲的情绪,解释道:“我的手受过伤,根本没办法拿得稳东西。”
说着,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都把我带回来了,但估计都没好好观察过我吧。”
说完,苏北将刀和水果放到一边。
伸手抓住容星洲的手,放到自己手上凹凸不平的皮肤上,“感觉到了没有,这就是当初打钢针留下的伤口。”
容星洲被动握住苏北的手,掌心的温度蔓延开来。
自从他变成这样之后,总是习惯用恶意揣测别人。
事实上,那些人就是如此。
可面对苏北,他有一瞬间的自行惭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