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思忖片刻,也不敢打包票,问起楚云近些日子的情况。“令夫人与那位朋友的交情深吗?发生的矛盾很大吗?倘若特别印象深刻,也有可能会因为受到刺激而想起来。老夫也不敢保证,可若是这三年来她都没想起来的话,应当想起来的几率不大。不过一切都得看情况。”
“如此,多谢大夫。”梁述送大夫出了门,又抬头望了眼天。
第二日,梁述回鹰卫司的时候便听说陛下又病了。他猜测大概是和昨日之事有关,昨日看楚云的反应,应当是完全的抗拒。不知道这样他会不会相信楚云并非楚云……
闻盛今日一早醒了,喝过药后便在批奏折,忽然想起什么,让人去召梁述来。梁述来得很快,恭敬地行礼后,便在一侧站着回话。
梁述低着头,闻盛打量他,想起先前那些小事。他落下的那个香包,难怪自己会觉得熟悉,甚至于有几次他身上衣裳缝缝补补的痕迹也是。
他说楚云不是楚云,闻盛不信。
可若是楚云,从前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楚云,变成了如今这个将他弃之如敝履的楚云,也让人难以接受。
闻盛忽然道:“梁卿身上这衣裳,是她缝的吗?”
梁述抬起头来,道:“是。”
二人目光交汇,不似君臣交锋。
闻盛偏头取过手边的琉璃盏,忽然有些烦躁,他看着梁述从头到脚,其实一身都是楚云的痕迹。他只是站在这儿,都像是一种炫耀。还有前几次,楚云那样义无反顾地护在他身前的模样,为他与自己横眉冷对。
闻盛道:“梁卿,你可有什么人生抱负?”